“这是谁啊?气势好足......”
“你笨呐,在北边官做到这么大的女子就只有一个,三府节度使陆大人啊!”
陆真丝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首座,底下的县令看了看,最终朝她行礼道:“下官拜见陆大人。”
“本官来的时候看到府衙正门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外头发生何事可有人说清楚?”
几个县令对视了一眼,外面这些人都是来找知府大人要说法的,他们是来找知府大人要办法的,可知府大人干脆称病不来,总不能找上门去吧?
河阴的县令低头斟酌了一下,走上前一步说明了原委,与随从了解的情况相差无几,陆真摩挲着椅子的扶手,问道:“诸位在此多时,可有想出法子来解决此事?”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将加征的税项作废,只是这个事情是张知府来定的,他人都不在,他们这群下属又怎么敢和他对着干?
宜梁的县令垂眸想了片刻,拱手回道:“禀陆大人,如今户改已逐步落实,田改暴露的问题主要纠结在具体的耕种物上,是否可以在确权时就规定种什么,按照常规的亩产来定租子,如此一来,大户们就没有办法将田地全部改为种棉。”
陆真赞赏地点点头:“这是个办法,但这些人还会再来府衙门口要个说法。”
她看了一圈众位县令,引导道:“大户们要逐利,官府要收重税,这两者之间有冲突,都是在已有的利益上发生,若是有更大的利益呢?两者是否能形成合力?”
处理这些事情不能简单的二极思维,陆真对九原府的了解不算深,她只能引导这些人来思考,什么才是更适合本县、本府发展的方式。
若是大户们认为商税过重,没有利润空间,除了让张知府自己撤销加征税收的这个决定,还可以如何解决。
扩大市场。
大户们看到了未来纺织市场的宽广才会想要种棉,这是资本的逐利行为,本土的工坊能否消化这么多的棉花呢?
若是能,这些纺织物又该投向哪个市场?用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