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凡人的话，苍天拎着酒壶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苍天想杀谁就杀谁，就算相隔万千光年，我也可弹指破虚空，与万千光年外杀敌，我为何不敢杀你？”苍天嘲笑，同时放出杀气。

凡人似乎对苍天的杀气毫无感觉，仍是自顾自的道：“我说你不敢，你就不敢。”

“哈哈哈，笑话，我不敢杀你？”苍天突然出手，一把抓住凡人的脖颈，把凡人举了起来，大笑道：“你说，我敢不敢杀你？”

凡人面无表情，就是脸色有些苍白，仍旧说道：“杀我？你敢吗？”

“有什么是我不敢的事情？我现在就送你下地狱。”

苍天怒了，一只手攥着凡人的脖颈，另一只手并指成掌，要一巴掌拍死凡人。

凡人淡漠的看着苍天，苍天举起的左手僵在空中，最终，他松开了右手，放开了凡人，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以前你就很招人厌，现在依旧如此。”

苍天终究没有出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出手，莫非真如凡人所言，他不敢杀凡人？

凡人也坐回石凳上，轻声道：“我推测出了一切。”

“什么一切？”苍天放下刚刚拿起的酒壶。

“一切的一切！”凡人如是说，就像在说谜语一样，让人不明白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苍天反问道：“那一切的一切是什么？”

凡人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指着四周，问道：“这里的风景很好？”

“还行，再好的美景，看得多了，也就不美了。”苍天有些唏嘘，他已经走遍了宇宙的每一个角落，什么样的风景都已经看过。

正如他所言，再好的美景，看多了，就不美了。

凡人突然再次开口，道：“所以你不是在看风景，而是在等我来。”

“你什么意思？”苍天目不转睛的盯着凡人，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放下酒壶，似乎在等待着凡人的下文。

凡人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云雾，仿佛穿透了时空的界限，看到了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