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追出去，店里还有客人，她一向都很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所以老鸨站在门口骂了几句，便转身跑到后院，来到小红那扇房门前，轻声敲打。

“公子。”

笃笃笃！

三声敲门声后，老鸨没有等来姜炀前来开门，只有无尽的沉默。

一下心，老鸨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老鸨没有看见人，只看见了银子，散发着阵阵银光的银子！

多么美妙的银子！即便这锭银子极其不规则，甚至是丑陋，也不会妨碍人喜欢它！

老鸨同样是个喜欢银子的，不喜欢银子的人只怕还未存在！至少老鸨至今还未见过。

老鸨只将手触碰到银子，突听一声呵斥。

“住手！”

老鸨将头转向呵斥声。

“那是我的！”

老鸨将银子拿在手中，冷哼哼道：“你说这是你的？”

老鸨笑道：“你叫它一声它会答应吗？”

“你……”

老鸨笑着慢悠悠走到床前。

“莫说这银子是我的，就连你也是我的。你那没用的老爹将你卖给我那一刻起就没有什么是你的！”

老鸨静静的注视小红怒目的双眼道：“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小红叹息道：“我既是你的，你就该对我好一些，至少分我一些碎银子。”

老鸨冷哼道：“你怎么躺着不动？”

小红道：“那位公子封住了我的经脉，穿着我的衣裳跑了出去。”

老鸨真气汇集手指，朝着小红右肩点去，真气借着手劲传入小红体内，一举冲破姜炀留在小红经脉处的真气。

“还不起来？”

小红躺在红色被褥中不动。

“我……我里面没穿衣裳……”

老鸨道：“就你那两坨肉有什么可稀罕的？”

老鸨虽是这么说，却还是拿来了一件绿色长衣裙。

她虽是个婊子同样还是个人，是个女人！没接客人的时候她也知道羞耻。

老鸨明白的，她明白的……

她自己也是女人，同样她也年轻过，也接过客人……

月缺。

月亮本是圆的，因为时间的轮回，月亮从缺憾到圆满，又从圆满转至缺憾。这可以说是月亮，也可以说是人生。

月虽是缺的，但月光依旧洒满了大地，姜炀在月光下，同样也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