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当做证据，证明你认可我们的记录，以免到时候你不承认。”

所以，天知地知之外，还有一个沈炼知。

“为何？”

沈炼手指轻轻磕着桌子，心平气和的说道：“杀手竟然能在杀了吐蕃太子之后，悄无声息的消失，没有惊动任何人….…那就说明，他定然有办法，可以瞒过外面的守卫。”

只是王成道来到长安之后，太过安静了。

“监视谈不上，只是这里是大唐的驿站，所以你们在我们眼皮底下做什么，我们只要不瞎就能看到，故此阿骨打殿下不要多心。”

沈炼笑了笑，看了一眼窗外漆黑沉闷的雨夜，嘴角微微扬起，还真是老天都在帮他衬托氛围啊！

他深吸一口气，道：“带人进来，先将铁勒使臣带进来。”

看着沈炼年轻的面庞，以及那根本无法隐藏的卓然气度，王成道心中忍不住赞叹。

他倏地瞪大眼睛，眼眸都要吐火了。

阿骨打皱着眉头看着沈炼，沈炼坦然自若的回应着他的注视，两人目光交汇了半晌，阿骨打才终于冷哼一声，收回了视线，大拇指直接按下了手印。

“那凶手，是不是他？”秦子仪问道。

沈炼眼眸微眯，看着这个来自南诏的使臣，王成道，笑呵呵的点着头补。

他现在算是明白，沈炼刚刚的提醒了。

沈炼笑呵呵道：“善意的提醒。”

这是巧合吗？

还是说…….

秦子仪心中疑惑，但笔下不停。

“当然！本王既然答应你说实话，就肯定不会说假话！”

秦子仪将印泥向前一推，道：“按个手印。”

虽然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办法，成为了南诏的统治者。

“请坐。”

阿骨打双眼猛的一瞪，他看向沈炼，说道：“你监视我们！？”

阿骨打面色一寒：“你威胁本王？”

没多久，铁勒大皇子阿骨打走进了房间。

毕竟那么晚，自己吃饭喝酒，还偏偏有人证，这着实是太巧了。

他看着沈炼，主动说道：“沈统领想问什么随便问，只要我知道的，肯定如实回答。”

王成道：“…….”

而沈炼的话，此时此刻，却是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些一般。

“故此，我和他才见面的。”

他的表情差点失去管理了。

这双眼睛，似乎里面蕴含着宇宙星星辰一般，给阿骨打的感觉，仿佛自己要被吸进去沉沦一般，这让他顿时脸色一变。

他轻轻敲了下桌子，平静道：“继续记录。”

“所以…….”

“看来王大人的确是最没有嫌疑的那一个。”沈炼忽然开口。

因为沈炼，实在是太平静了。

沈炼呵笑了一声，那拿起秦子仪记录的纸张，看了一遍，说道：“你确定无一个字的假话？”

王成道在说出这些话时，一直在盯着沈炼和秦子仪。

沈炼抬起手，将蜡烛向王成道面前推了推，将王成道照的更亮，而他们因为远离光源，反而更暗了几分。

沈炼看着王成道一脸憋闷的样子，心中冷笑了一声。

沈炼手指眼皮都不抬一下，说道：“本官听说，今晚的时候，阿骨打殿下曾经和契合拉单独见过面，不知道你们说了些什么。”

“这大唐，最后会落入谁手，可就未必了。”

可王成道，却恰巧那个时候有人证。

“是吗？”

沈炼心中笑了一声，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沈炼看着阿骨打，说道：“本官只想知道，你们私下里谈论了什么？毕竟….…这对殿下是否可以排除嫌疑，有很大关系。”

沈炼没在纠结这件事，毕竟屠龙少年终成恶龙，这真的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沈炼笑了一声：“你认为他说的是假的？”

而沈炼，这时才慢悠悠继续说道：“若是殿下觉得说谎话可以骗过本官，那殿下可以尽情的说，可要是被本官发现….…那本官只会如实告知其他使臣，殿下的故意隐瞒。”

“南诏偏安一隅，和大唐没法比啊，怪不得壹号他们，谁也不愿离开大唐….…还是我们眼界狭隘了，不过….…我们现在，回来了。”

阿骨打一个字都没说，直接冷着脸离开了。

而被选为使臣的王成道，在沈炼看起来，要么是天枢和天璇的心腹，要么….…就干脆是天枢，或者天璇之一！

他双手微微拱起，一脸笑意的说道：“沈统领，在下，于此，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