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样子,陌生人明白过来,双眼涌出眼泪,状甚凄楚。
“郝捕头灵位在哪里?”
“在----那屋!”高柳指了指。
陌生人冲进屋子,将灵牌抓在手里,狠狠扔在地上:“郝捕头,你倒是一走了之,但答应我的事情又怎么算?”
砰砰!
陌生人抓起灵牌,砸得粉碎。
他双眼血红,因积蓄了太多委屈而疯狂。
蓦然,陌生人想起了什么,再度跑到高柳房间门前拼命撞门。
“来人啊--”
高柳用力顶住门,大声呼喊。
砰的一声闷响,陌生人的声音像被人一刀斩断,戛然而止。
接着门开了,一个高大俊朗的青年站在门口。
“叔叔,你可算——回来啦!”高柳泪流满面,一下子扑倒在对方怀里。
这胸膛如此宽阔,足以承载自己所有委屈。
“没事,把灯点亮些!”陈玄生拍着高柳的肩膀道。
高柳急忙擦干眼泪,找来好几只蜡烛一起点上。
这时,她看见陈玄生已经扯下陌生人的面罩,忍不住惊呼起来。
这张脸好可怕!
伤疤密布,多到数不过来。
很想想象这么多伤疤在一张脸上出现,是何等触目惊心。
陌生人在面巾被摘下的那一刻,也赶紧用手捂住脸,一双血红的眼睛泪光涌动,显然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感情。
他是谁?
为什么来找郝仁?
一连串的问题在高柳脑子里扑腾!
“说吧,你找郝仁什么事?”陈玄生拉过一把椅子,请陌生人坐下。
“我--”
陌生人虽然被封住经脉,无法动弹,但依旧很硬气:“你又是谁?”
“我是新任捕头陈玄生!”
陌生人身子一震,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作一声叹息:“算了,跟你讲了也没用--可惜,我这五年所受的苦---”
陈玄生负手而立,用悲悯眼神看着陌生人:“你若不说,这些年说的苦岂不是白受了?”
陌生人一怔!
下一刻,陈玄生的话再度让他心神俱震,如遭雷击。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郝仁的眼线,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