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想退出说一声儿,把钱留下来,明日我给他安排个扫茅厕的轻松差事!”
捕房里,死一般的沉默!
头儿都说了这话,谁还当缩头乌龟?
捕快这碗饭,本就是刀口舔血的营生。
与其缩头一刀,不如舍生忘死,拼它一把!
“师兄,我跟你去!”厉白虹朗声道。
一个女流都如此悍勇,其余捕快哪有退出的道理?
“头儿,我张虎绝不做孬种!”
“我赵龙算一个!”
“还有我---”
捕快们斗志昂扬,士气可用。
陈玄生勉励一番,把老许叫了出来。
“这一千吊钱你拿着,去庆阳府找找门路,买上五十把贯日弓、三百枚霹雳弹,我有大用!”
“头儿放心,最多七日我就备齐。”老许说着,声音突然变小了:“头儿,高柳说她家附近有可疑人出没。”
“头儿要有空,不妨去看看!”
“知道了!”
陈玄生拍了拍老许的肩膀,大步出了门。
隆冬时节,这几日的雪下得越发大了。
何家大院,几名丫鬟、仆从正在生火做饭。
院子有了烟火气,也逐渐恢复了昔日的热闹。
本来,这地方闹鬼之名儿传开了,附近乡邻走路都要绕道。
但听说陈捕头入住,月俸一吊半钱招募仆从。
不少人赶来应聘。
和闹鬼相比,没钱更可怕!
有丫鬟做饭,厉白虹也乐得清闲。回家后,换上水红色的袄裙,提着一把鬼头刀就来找陈玄生比划。
这丫头练武成痴,不找人打上一架连觉都睡不好。
捕房里的捕快见了她都头大!
吃饭还早,陪这丫头练练。
陈玄生一刀扎入雪地,七大脉轮齐齐运转,内劲山呼海啸。
千百雪块被长刀一卷,如暴雪狂飙,瞬间将厉白虹砸倒在地----
厉姑娘揉着被打疼的肩膀,瞪眼看了陈玄生好一阵子,贝齿咬住一缕头发,满面通红道:“你使诈!”
“我不服,再来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