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慕容彦达口中称呼为杜兄的幕客,则是安排李鄂上前几步,远远的答话。
只这份谨慎,就说明慕容彦达是个人物。
“慕容相公,洒家此来,非是为了相府之事,而是为了私事。
相公识得相府金牌功用,洒家却不识得,这副金牌跟头陀度牒,也是洒家经外人之手所得。
如今事态,京中老小相公更迭,我等江湖人物,未必入得小相公之眼。
都说良禽择木而栖,洒家此来,却要攀一攀恩相高枝。
洒家混迹于江湖,也识得投名状为何物。
此物,即为洒家投效恩相的依凭。
洒家所求,无非是汴京城中,洒家跟兄弟们一个安稳的生活而已……”
与慕容彦达相对,李鄂倒是没什么压力可言。
但对这类地方高层的州府官而言,话术上还是要简洁明了的。
说完来历之后,李鄂也不隐瞒,不仅说了自己不知道相府金牌的用途,也阐明了自己想要劈腿的想法。
“呵……
倒是个人物……
本府先看一下你的投名状吧……”
李鄂主诉投效之后,慕容彦达也没放下戒心,手轻挥,李鄂知机后退,倒是让这位青州州府又高看了他一眼。
就冲李鄂的从容跟诉求,慕容彦达也大致清楚了他的来历。
无非蔡府老相公之前在江湖安插人员的后辈而已。
如今蔡府新老相公交替,这跟皇权交替差不多,站队再好也比不过从龙之功。
但李鄂想要脚踏两条船,起码的利用价值还是要有的。
移步拿起李鄂放在地上的包袱,慕容彦达打开看过之后,接着挥了挥手,就驱散了院中的幕客跟护军。
“倒是好心思。
此物算是精巧之物,入得官家法眼。
你所奉金牌,也无甚来历,不过是老蔡相公当年清除异己的闲棋罢了。
你若是想去汴京城,东水门外一家打着同样标记的货栈,就是你们这类人的报道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