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兄弟中的老大石松、老二石竹,惯于听从三弟石岁寒号令。
加上他们带出来的伙计,不仅个个身强体壮,而且都是亲戚关系。
作为青州府的坐地户,石家兄弟平素也没少参与州府的团练。
亲戚加身强体壮之外,常年一起打铁炼铜,也让这群人之间存在天然的默契。
算上要守护的家眷,石岁寒最坏的打算,也仅是舍了财物而已。
“李鄂兄弟,你刚刚的话,还是有些唐突了。”
车队之中分了对立的两派,曹正心里还是有些不快的。
若石家兄弟只是一般的商旅,曹正倒也不怕。
但寻常地方,最不好招惹的,除了衙差吏员之外,就数着铁匠、屠夫之流了。
这两种职业的人,屠夫自不必说,日日干着杀生的活计,没有一个是善心人。
世上三般苦,打铁、撑船、磨豆腐,这三种职业,除了力气之外,最苦的地方就是一旦开干就不能停,没点耐性,干不了这样的活计。
有力气、有耐性,多半铁匠还是练家子,因为要打造兵器,不会使就很难打造出趁手的兵刃。
打造不出趁手的兵刃,也就没了铁匠这个饭辙,所以铁匠也不是好欺负的货色。
“哥哥,唐突自有唐突的道理。
这一干人等哪个也不是顺民,好说好听讲道理,恐怕人家也不会听咱们的安排上山。
可巧遇上一个险道神,正好给石家兄弟打个样。
凡事听安排,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
不听,哼哼……”
得了机会,李鄂自然也不会听曹正安排,他有他的想法。
二龙山终归不是什么善地,无冤无仇的,没道理往死里坑害石家兄弟。
若石家兄弟不带家眷,事情好办,带了家眷,李鄂这边不立威,只怕连张巧莲也不定护的住。
给了曹正道理,李鄂也不怕石家兄弟在他背后下手,直接排众而出,走到了队伍前列。
“兀那头陀,洒家乃是青州地界险道神郁保四,财货留下,洒家不伤尔等性命……”
车队出城十几里,郁保四在离城二十里处短道,相遇也就一两刻的时间。
两队人马狭路相逢,郁保四刚刚报了名号,李鄂也不答话,脚下趟起玉环步,不等众人反应,上前一拳就给这位大大咧咧的险道神爆了肝。
一拳放倒郁保四,李鄂也不拔刀,穿行在盗匪之中,一拳一个,四五十人的队伍,一会儿功夫就被放倒在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