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跃迁为人或是为民,就要跟武大一样,供出一个至少可以当公人的实在亲戚。
不见那些文人士大夫,都要紧着拉拢族人,开办族学、购置族产吗?
无他,文人没了官职,地主商人没了官场的依凭,那也是二等吏员跟一等文人的食物,大鱼吃小鱼的圈子而已。
只要族中文脉不断,那就算是家族不失了。
如今依旧凭着花石纲祸害江南的朱勔,江南富户苦不堪言之中的富户,可不包括正经朝中有人的富户,也就是文人士大夫的脉络。
朱勔敢祸害一家文人脉络,用不着方腊起义,朝中的文人士大夫,就能直接弄死他。
文脉相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花石纲之中遭劫的富户百姓,都是那种上无文脉下无势力的老实人。
即便是江南方腊,在李鄂看来也是老实人一个。
不是官府动了他的漆园,他也不会造反不是?
这也跟二龙山差不多,不是实在活不下去的人,哪个又会上山落草?
遐思一下恢复了精神,李鄂轻轻起身,穿着停当,就抱着雪花镔铁双戒刀出了自己的草屋。
虽说是日上三竿了,但二龙山寨中却沉寂一片,待在山寨猫冬,也跟山下的村子没两样,少动才能少吃饭。
将怀中戒刀倚在门口,李鄂也不远走,就在草屋门前空地,打起了拳脚活泛筋骨。
“武松兄弟好武艺……”
一趟脱枪为拳,传说之中奉岳飞为祖师的形意拳打完,看过大半拳路的曹正,也在一旁喝起了彩。
“曹正哥哥来了。
依武松看来,这山寨……”
李鄂出门,曹正就过来,这可不是什么恰巧偶遇之类。
昨日接风宴的时候,李鄂不仅看到了曹正眼中的忧愁,也看到了他们夫妻之间的不恰。
还是那句话,正经人,谁会来山上落草?
“武松兄弟快人快语。
我本身不想上山的,奈何杨志那边多次请托。
山下开店,也是不堪被衙里差役轮番敲打。
所以我才带着浑家上了二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