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的本领不弱,但弱就弱在了性格上,军阵之上放不开,不可为将。
西军那些个相公、老爷,到了军中,又有哪个不是潇洒惬意的,即便老种相公也是一样,骂起人来,首先就是一个‘贼配军’。
摆平了二当家杨志,鲁智深退了几步,这才起了拳架,大步阔走,对着李鄂又是一拳直奔面门。
这次李鄂也不用八极技法了,换了形意,也是一样的炮拳对冲。
两人各自挨了对方一拳,后退几步的鲁智深,酒醒之后也知道吃了甲胄的亏。
“杨志兄弟,你看武松兄弟,该谨慎的时候谨慎。
着甲上山。
该洒脱的时候洒脱,即便洒家喝醉,也要分个高下的。
武松兄弟,且去了甲胄。
你带了甲,拳势不展,打个平手也是洒家输了。
洒家这边即便打赢,也不是真赢,只能赚个手疼。”
被鲁智深一点,李鄂也只好停手卸了身上的罩锦铜锁子。
折好之后,连同腰后的雪花镔铁双戒刀一起,放在了张巧莲的脚下。
“好甲胄!
黄铜锁子,怕是要值个几百上千贯!
这是文人罩甲,兄弟莫不是宰了知府、知州?”
鲁智深是军中之人,见了罩锦铜锁子样式,就大概知道了出处。
军中之人着重甲带锁子,是要在铁甲之内的,用不着罩锦,只有文人体弱,穿不得铁甲,弄了这么个似是而非的玩意儿出来。
在鲁智深看来,正经作战,还是扎甲好用,不仅防刺而且扛砸。
穿这劳什子罩锦锁子甲,只要手里有个骨朵,也就三两下的营生。
“哥哥眼光不错,这是宰了孟州张都监所得。
哥哥看腿……”
放下甲胄,回了鲁智深的话,李鄂还是以试拳为主。
话说完,人已经趟着步子走了起来,用的也不是武二爷的鸳鸯脚,而是一路练熟的戳脚。
“好歹毒的脚法,这是战阵上的搓泥步,武松兄弟本领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