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鄂二人,一路跟着山寨管事上了山顶,这一路上,他也看尽了二龙山的险恶地势。
这等蛮荒山岭,真不是开战的好地方,一路上山的石阶,若陡峭还好说一些。
偏偏二龙山的山势不高,也就四五百米的样子,其余地方虽说是峭壁林立,但向阳坡这边的山势,却是低缓分层的。
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有山上的宝珠寺,真要是悬崖峭壁林立,建寺盖庙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一段台阶、一块缓坡,真要沿着石阶往上打,进攻一方施展不开,守山的一方,却可以借着缓坡展开来打。
这样的险恶山寨,重甲强军或许可以试着攻打一下,不然来了跟百姓差不多的各地厢军,多少也是白费。
一路到了山顶宝珠寺,也如李鄂想的一样,比张巧莲所在的张家庄坟庵还有些不如。
除了一座正殿之外,四周都是草屋,看正殿的山草屋顶也就知道,宝珠寺也不算什么正经寺庙。
在管事带领下,李鄂二人进了宝珠寺正殿,如今二龙山的聚义堂。
这倒与李鄂的想象差不多,偌大一张木案后头,坐着一个昏昏欲睡的胖大和尚,一脸虬髯虎须,也有几分西北巨汉豪客模样。
除了这胖大和尚之外,正殿之中,只有几个喽啰在一旁歪七扭八的伺候着,散漫之气溢于言表。
“倒是好个头陀,十字坡张青夫妇与我有旧,你且在山上住下。
要是住的不尽兴,任你来去。
洒家这里吃的有些醉了,有甚不周之处,明日再提。”
见李鄂二人进了聚义堂,分餐木案后的鲁智深,夸了一句之后,就因吃酒内热,扯开了僧袍,露出身上的青色花绣。
“鲁达哥哥在上,受小弟武松一拜。
我此来是为落草,倒不是图的一个来去自由。
是否落在二龙山,还要与哥哥分说一下的。
既然哥哥吃酒吃的多了,正好借着酒兴校验一下武松的武艺,舒撒一些酒气。
不然平白住下,怕是难以服众,武松落草也没了缘由……”
简单的拱手为礼之后,李鄂也没让着吃醉的鲁智深。
落草山寨跟在乡镇上落地一样,初到贵宝地,拿不出些手段,很容易被人欺负。
山寨跟乡镇还有不同,谁知道二龙山这边有多少是杀人越货的强人?
稀里糊涂的住下,李鄂也怕半夜被人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