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这是抑郁了,成,不能让你一人抑郁,师父得帮你。”
刘海语重心长道,“再给那女的一次机会,这次师父陪你去。”
“师父,人荆主任不可能再赴约了,这次人就很不高兴,我想今天下班之前给厂里把任务交付了,既然完不成,我还是回去做锻工吧,其实四级锻工每月也能赚很多钱呢。”赵铁柱有气无力地说道。
“傻孩子,今天不是还有时间么,走吧!”
把饭盒交给其他俩徒弟,刘海站起身,带着赵铁柱离开。
“你说这种活怎么交给赵铁柱这个刚进宣传科没多久的办事员?”
师徒俩一走,吃饭的众人议论纷纷:
“这还不好说,赵铁柱是靠着他师父上去的,虽然职位低,但办事员有前途啊,不从这个时候收拾他,难道等他成长起来再收拾啊,我看宣传科也有人跟刘师傅不对付!”
随后,刘海带着赵铁柱去隔壁城市商业局,去堵那个荆主任。
这边虽然恰好有辆顺风车捎带过去,但到地方之后,也已经下午六点,天都黑了。
赵铁柱被打翻了自信心一路上念叨“晚了晚了”“肯定下班了”“又不知道荆主任家住哪里”“这下白来了”……刘海一巴掌呼他耳瓜子上。
呼得赵铁柱当场就懵了。
“再废话,老子现在就踹你下车!”
面对师父疾言厉色,赵铁柱瑟缩了下,不敢再吭声。
到了商业局门口,刘海先打听了传达室,把单位介绍信交上去,之后得知荆主任她还没下班。
这个时候才看到赵铁柱眼睛里面有了一点点亮光。
师徒俩这才朝办公楼走去。
这里都是一座一座或三层或四层的小楼,楼与楼之间宽度很大,树木很多,夏天一定非常凉快。
按着指引,他们到达主任办公室。
刘海“叩叩”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年轻的女音“进来”,有点意外,然后推门进去。
只见办公室里,仅有一个三十岁上下梳两条麻花辫的女人,再没别人。
刘海朝左右看了下,询问,“同志,荆主任在吗?”
麻花辫女人抬起眼睛,镜片后的纤长眼睫浓黑密稠,定定看过来:“找我什么事?你……赵铁柱,还是你?!”
目光顿时落在刘海身后的赵铁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