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没想到这个刘师傅还真是记仇啊,咱们只是怕他弄坏机器,他倒好心当驴肝肺。您都让他看了,他居然还不识好心人呢。”
张大军在辜厂长身边说小话。
辜厂长脸色也渐渐变得不好看,“之前我亲自跟刘师傅谈过,觉得这人很豁达,没想到这么没有大局观!”
真是太令他失望了。
出了纺织厂,易中海先打破沉默,“老刘,现在模具坏了,也没能看到真正出问题的机器,下面咱们该怎么办?”
这句话无形中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向刘海。
其他的八级工都有些埋怨地看着刘海,今天毕竟连吴工都找来了,正好有吴工在场好好看看情况,也好做之后的应付。
明显他纺织厂里头就有事!
傻柱没有理解易中海的一片“苦心”,接过话茬,他愤慨地吼道:“还说什么耽误他纺织机的投入使用!就刚才那破烂儿,这就是咱们延误他纺织机投入使用时间?!”
李副厂长却轻描淡写挡下所有风暴,“我想这件事情刘师傅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大家就不用再担心了,杨厂长也是,这事顺其自然,都不用太有压力,慢慢来。”
杨厂长明知李副厂长是在做表面功夫,故意占据自己的位置和立场发言,但杨厂长什么话都没说。
另一方面,杨厂长的确感到了压力,并非来自李副厂长,而是整个纺织厂。
为什么杨干事这么“准时”,在模具碎裂的时候到来?
为什么他们到达纺织厂之后,张大军却完全不慌,反而早有准备?
好像有一种无形的网在将他网进去。
这让杨厂长极不舒服。
可杨厂长并不知道,这网其实网的并不是他,而是刘海。
反而是身为当事人的刘海,是这群人之中最不显眼的那個,而且十分沉默。
他们已离开很远,在纺织厂门外,两道身影在远远注视着他们。
一个胖胖的女人对那个高大的男人说道,“二大爷,他这次,怎么看都斗不过我爸。”
高大但有些消瘦的男人皱皱鼻子,“春花,怎么还叫张大军‘爸’?忘记他怎么在黑夜里把我们撵出家门?忘记他怎么打脸?忘记他吼你还说什么女儿并非亲生,是个野种了?”
一番说得胖胖女人眼圈发红,呜呜地哭泣起来。
她都是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种气,爸妈也从来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遭逢巨变,她失了方寸,而且她妈也不知道去哪了。
幸好她还有刘光齐这个男人。
“光齐,我们去申请结婚吧!”
张春花哽咽地说道,她身边就剩这个男人依靠了,她不要婚宴她也不要彩礼更不要分的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