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暗松口气,当即点头答应,目送二大爷离开,他心里非常感激。
自打上次二大爷在锻造零件时跟他说的那番话,之后,傻柱就觉得二大爷越来越慈祥越来越亲和,感觉就像他爸一样。自他爸跟寡妇跑了之后,再也没有过父爱,就算,一大爷对他们照顾有加,但傻柱还是能感觉到这之间的疏离与冷淡,就属于邻居间的照顾而已。
就因为是邻居间的照顾,之前一大爷竟然要没收他的工资,说要帮他保管着,这实在令人生气。
哪有邻居帮忙保管工资的?
“唉,其实二大爷对人挺好的,光齐哥不知道珍惜啊,跑去倒插门!”傻柱叹息。
刚要出轧钢厂门口,严大爷远远地打招呼,刘海笑着回应,就在这时,见着自看门传达室里走出来一個穿着工作服,但却洗得整整齐齐,头发胡子也理得很干净的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一双老鼠眼迷缝着,烁光闪闪,嘿嘿发笑,“刘师傅,去纺织厂吧,祝您顺利!”抬步回厂子车间去了。
这时严大爷打开传达室的门,自里面散出一片烟气,熏得刘海皱了下眉头,刚要走开,严大爷就道,“罗大炮现在日子过得不错呀,瞧瞧,连走路都带风。”
说着又抽了一口大前门,浓烟密布,卖关子的语气:“知道他弄这么干净,哪个娘们儿给他收拾的?嘿,说出来您可不信!”
“罗大炮?”
刘海挑了挑眉,原来他是罗大炮,一大妈给二大妈介绍的对象。
后面的话刘海没问也没听,觉得罗大炮这副长相,就让他不喜欢,因此也就没多嘴,招呼一声,出门去了。
纺织厂。
“喂,你爸来了。”
进厂里,张春花远远地就看着了,她跑去找刘光齐告诉。
刘光齐跟出来时,厂里大院已经没有了刘海身影。
他想了想,说道,“肯定是去了坏机器的车间。”
张春花不甘地嘟囔,“这个事我早跟我爸说了,怎么能让他过来给咱修机器?他是个锻工,他能修得了咱们纺织机?万一他修不好,传开了,都知道你们是父子关系,到时候让咱们怎么在厂里做人?”
刘光齐沉默了下,然后冷冷地说道:“这个好办,守住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他是我爸,那不就成了,丢人也丢不到咱们脸上。”
“要不跟他断绝关系吧!”张春花直截了当地提议。
“啊?”
“啊什么啊?当时在四合院难道还不够丢人吗!说什么我妈丢黄手帕在现场,还打我妈……这不是造谣吗?我看不仅断绝父子关系连母子关系也断了!以后他们家不管什么事,都不会连累到咱们了!”张春花咬牙切齿地扯着袖子,“害得我妈……到现在还没有从娘家回来,这是要我妈无家可归吗?这个坏分子,根本是灾赃陷害我妈!”
张春花越说越生气,骂到最后几乎要跳起来。
“我断我断,我这就跟他们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