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宿将主,抱歉,师兄我来迟一步。”
云台宗珍宿将主骑乘着沧龙,一把将亢宿将主刘不疑救起来之后,急速地飞腾之间,沧龙口中衔着受伤的上龙,将其拖拽到了一片安全的区域。
“吴仁狄,你要小心一些,有一个叫陈妍冰的女人,我怀疑就躲在附近。”刘不疑被珍宿将主吴仁狄救起来之后,立即对这位同门的师兄提醒了一声。
刘不疑豢养的这头上龙此次受创很重,只是与那头八爪火璃兽一碰面,就被撕裂了一只鳍状肢。
这还是八爪火璃兽没有用全力,当时八成的力量都在对付禺虢,否则的话,一头帝级古兽全力施为之下,刘不疑与他的坐骑上龙早就道消身殒了。
“你说的那个叫陈妍冰的女人,我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大约她没有来。”
珍宿将主吴仁狄看着刘不疑一副落魄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弟你上次在陈妍冰的手中吃了亏,被她抢走的一头皇级古兽后,回来耿耿于怀,张口闭口都是她?是不是被她整出心理阴影了。这样不行啊!心理一旦有了阴影,道心上就有了破绽,没有无敌的心意,日后你还如何攀境?”
“哎!不提了。”
刘不疑这位七岁的小孩一脸的黯淡,此时此刻,意志消沉到了极点,“我自从在陈妍冰手中吃了亏后,运气就一直不太好。这一次本来以为凭借着广目仙帝留下来的仙帝诏令能顺利地谋夺这里的大造化,想着不但可以将暗星之晶谋取到手,还能收服禺虢这头帝级古兽。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楠风,一时不察下,吃了个大亏。若是没有兄弟你及时出现,我恐怕已经成了一个死人。”
“说起来还是刘师弟你年纪太小,见识太少。其实从你一开始进入虚无之界中谋夺广目仙帝传承,这件事本身早已经被各方势力暗中盯上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开启仙帝传承的钥匙,在你一路走来的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偷偷跟随。”
珍宿将主吴仁狄嗟叹一声,“哎!现在你将这么多人全部引来了,自然是不可能夺取这里的造化了。不但没有可能夺取造化,甚至还可能性命不保。广目仙帝传承,那个程楠风也知道这个秘密,不过人家却能够耐得住性子,一直暗中蛰伏,低调再低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你不会不懂。你太高看自己了。六师弟你还是太年轻,小孩家家的,耐不住寂寞。”
“对了!吴师兄,你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又是怎么知道我会来虚无之界谋夺广目仙帝传承的?”刘不疑闻言之后,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想要发作却又舔了舔嘴唇聊起了另外话题,明显对于眼前这位名义上的师兄一副并不怎么信任的样子。
“你三岁那年,在自家后院过家家捡到一枚仙帝诏令。这枚仙帝诏令正是广目仙帝遗留。凭借着仙帝诏令,你便可以寻觅到广目仙帝传承,这件事在云台宗之中老少皆知,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珍宿将主吴仁狄打了个哈哈道:“你不到五岁就坐上了云台宗亢宿将主的位置,是何等的年少聪明,天赋异禀?你这样的人,无论到哪里都是光芒万丈,想不引起别人的关注都难。你知道相柳界中有多少人在暗中关注着你吗?天算不如人算,自从你踏入虚无之界的那刻起,早就落入了有心人的算计之中。现在你落到这等凄惨地步,鸡飞蛋打能够捡回来一条命就算不错的了。我们修仙者,只要不死都有机会。你看现在程楠风驾驭着那头八爪火璃兽独自大战禺虢,在场之中比你更出风头。要论气运,他比你深厚一些,论修为他比你高一筹不止。这样一位各方面比你优秀的人来吸引注意力也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样的人注定长久不了。”
“吴师兄你说得不错,是我心急了。这一次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就当是交了学费了。我年纪太小,耐不住寂寞,才会落入有心人的算计之中。早知道这样,我该收敛一些,低调一些才是。我刘不疑自从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帝级古兽禺虢还有那暗星之晶,本来都是我的,只是现在,却为他人作嫁衣……”
刘不疑听见珍宿将主吴仁狄言语间对自己有责怪之意,当下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想我刘不疑自三岁那一年在自家后院过家家捡到仙帝诏令后,正式踏入修仙之路,只用了一年的时间,便从明道境,炼道境,化道境,虚仙境一路攀升到了地仙境。之后又用了三年时间,攀升到人仙境。我不负修仙神童之名,修仙之路向来一帆风顺,却没想到在这里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是我太天真,小视了天下英雄。”
“刘师弟,你也不要耿耿于怀。毕竟你年纪尚幼,年轻就是本钱。这一点挫折不算什么。吃了亏也正常,毕竟你这次是被蛾皇宫宫主算计的。试问这天下间谁能躲得过蛾皇宫宫主的算计呢?”珍宿将主再次伸手拍了拍刘不疑的肩膀,予以宽慰。
“话虽这么说,但是我依旧是有些不甘心啊!这一次仙帝传承因为我而出世,却遭到这么多势力来抢夺,看来我是没有机会得到了,我算是长了记性,下次绝对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刘不疑到底是才情无双之辈,想通了一些道理后,从失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同时也彻底认清楚了现实。知道仅凭自己的那点力量是不可能再有机会去争一争仙帝传承的。
刘不疑双目含恨,痛定思痛后道:“程楠风,我记住他了。此人虽然只是蛾皇宫宫主的走狗,宫主这一次为了降服禺虢,不惜将蛾皇宫最强的底牌,帝级古兽八爪火璃兽都交给他了。八爪火璃兽与禺虢一样,同为帝级古兽。程楠风掌握了一头帝级古兽的力量,此时此刻足以与我父亲相提并论,在场之中,只怕也没有人能够制衡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