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平一听,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瞪着我问:“你明日又要去何处?认亲这么重大的事你居然不陪我一起去。”
我正想说我明日要陪苏父、苏母去找苏伯文的尸骨,忽然门外传来门房的急报:“禀少爷、小姐,一位自称是你们大哥的人求见。”
大哥?
我和伊平对望了一眼,还没等我们站起来,赵锦平就背着一个大布包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
赵锦平一进屋子,就把大布包往地上一扔,只听到“嘭”一声闷响,那大布包装的东西还不轻。
赵锦平快步走到我们面前,高兴地大声说:“你们见到大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和伊平同时翻了个白眼,我说:“惊喜没有,只有惊吓。”
赵锦平毫不计较地说:“瞧你说的什么胡话,看你们样子肯定是欢喜过头了。你们都不知道,这座宅子到底有多偏僻,我多花了十几文钱才有马车肯送我到这里来。”
伊平不解地问:“你为何三更半夜地跑回来?莫非你被夫子赶走了?”
“呸!你这乌鸦嘴,我这么聪明勤奋的人,岂会被夫子赶走?我今日上完课后,夫子给我休沐了。而且这次因为夫子身体不适,给我放到了年后,我只需每三日去交一次课业便可。”赵锦平高兴得嘴巴都快要咧开了。
天天被夫子拘在书院里,除了背书,就是做课业,每天还要练够好几页的字才能有吃饭,简直过得生不如死。现在能回家了,不用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背书,还可以吃上香喷喷的饭菜,想想都美。
“休沐?”我和伊平同时说出声。
明年二月底左右就是各书院招生考试的时间,算算赵锦平的时间也不多了,想不到夫子竟然给他放了一个这么长的假。
不过其它学堂或是书院早就放寒假了,只因为锦平的基础太差,夫子不让他走,他便一直留到现在才给他放假。
锦平太兴奋了,一直吵着肚子饿,伊平没办法,只好下床去给他煮面条。
还好厨房的一直留有暗火,所以不管什么候想煮东西,都不用重新生火。
给锦平留的厢房平时都有打扫,所以很干净,只要铺上被褥,屋里再烧个炭炉就可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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