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衍想了想,低声说:“不应觊觎父皇的东西。”
郑显点了点头,说:“还不至于蠢得太离谱。”
郑显说完,一拂袖,转身上了轿辇。
在卫一的一声尖叫中“陛下起驾”,众人连忙跪下恭送皇帝离开。
轿辇上有八个大灯笼,全都点亮了,照得亮堂堂的,一路走过去,这顶大轿特别显眼。
回去的时候,抬轿的终于不急了,一路慢慢走着,我也不用跟着赶得气喘吁吁的,要了半条老命。
走了一程后,一直托着下巴眯着眼睛想事情的郑显突然开口道:“阿蛮,你觉得太子怎么样?”
这个问题无疑是一枚炸弹,答得好与不好都不是关键,而关键在于皇帝本人!
如果皇帝觉得你答得不好,随时要了你的命!
我看了看郑显神色未明的脸,用力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踢了踢腿,说:“他是你儿子,能差得了哪里去?”
其实我心里是想说,你就那几个儿子,除了郑衍还能扶得上墙外,其他几个还是算了吧。
郑显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是一扫心中的阴霾,心情大好地说:“阿蛮说得有理,朕听了甚是开心。”
我抬头望着天上满天的繁星,忽然想起了我现代的那个家,想起了我的爸爸妈妈。回去的初衷一直没有改变,只是没有找到办法而已。
郑显过了一会,说:“阿蛮不要不开心,赏菊宴后便是秋猎,朕带阿蛮一起去打猎,散散心。”
我看了看自己依然臃肿的身材,嫌弃地说:“恐怕我连马都爬不上,不要说打猎了。”
郑显说:“明日便叫韦昌带你去南门的练马场练骑马去。离秋猎还有一段日子,朕相信,到那时阿蛮绝对能成为马上将军。”
我想了想,练骑马总好过天天在那院子里练腿绑沙包跳台阶,于是便点了点头,说:“也好,要不然天天在那院子里都快闷死了。”
郑显笑了笑不说话,过了一会,说:“阿蛮可知朕今日为何要你跟随朕去赴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