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雪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如海棠花一样，美得不可胜收。

“你笑什么？”

“你……算是原谅我了？”

龙天权翻了个白眼，“老子怎么可能会原谅你，你往后睡觉最好睁一只眼，否则……”

“否则……你便睡了我，完成九世都没能如愿的事？”

龙天权刹那间红透了脸，“喂……你要不要说得那么露骨啊？谁tm想睡你啊？我们可是……”

“敌人吗？”

千仞雪接过话，眼睛紧盯着龙天权问道：“你真的下得去手吗？”

龙天权沉默下来，千仞雪看见他的反应，十分满意的笑了笑。

“话说，我们好像也不是没有睡过，第二世的时候，我们就……”

“你别说了！”

龙天权涨红了脸，很严肃的说道：“你要记住，我们是敌人，就算我对你下不去手，但是……对你们武魂殿，我是不会留手的！”

千仞雪原本笑盈盈的脸愣了愣，她笑道：“所以……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了吗？像那九世一样，都要以悲剧收场？”

她的笑容满是苦涩，挣扎，不安，和……一丝丝期待。

龙天权不忍心看她，转过头去，心里浮现出九世中的点点滴滴，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他们爱得是如此坚定不移，甘到涂地。

可是……那是没有记忆的情况下。

他狠下心来，咬牙道：“是，我…我们之间，只能以悲剧收场！”

一行清泪缓缓落下，她质问道：“为什么？我们经过九世的生死不离，经过九世的生死与共，都知道相爱之人，能在一起有多么的不容易，为什么我们到了今生今世就没有机会了？”

龙天权没有说话，千仞雪再次开口质问道：“就因为……你们龙家十万人的命吗？”

“什么叫就我龙家那十万条人命？”

龙天权转过头，怒声呵斥道：“他们是生我养我疼爱我的父母，他们把全族最好的资源都塞给了我！我龙天权能有今天，全都靠他们！他们是有血有肉的一群人！”

千仞雪被吓了一跳，整个人愣在原地，她知道她说错话了，这话深深的刺痛了龙天权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