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整理箱装满后依然放在车的后备箱里。尽管我们拣着精肉割也只割开了五、六米的蛇身,老爹看着大蛇又看看我:
“这么拼命打下来的,别浪费了,今天咱们在这儿过夜,你尽量吃,不然白便宜了别的变异动物了。”
将蛇拖进爬行馆,又将车开进来,老爹抱着他的长短枪倒在车里小睡,留我一个面对剩下十几米长的蛇尸。
不对着蛇口倒是没有那么大的腥气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坐在地上一片片用刀剌着慢慢咀嚼,心中告诉自己只当是吃鱼刺身了。
吃啊吃啊不知吃了多久,直到半夜了,直到一只鞋出现在我新撕开的蛇腹部位。
鞋里是一只人类的脚,抓住脚往外一拉,半条腿跟着出来,皮肤已经化去,血肉模糊骨节毕现。
“啊!——”我一声惊喊,手中的脚扔出老远。转身扑跪地上,心里想呕吐但真是呕不出来,只是如杀死老鼠后般的干呕,想必吃下去的已经迅速转化成能量分散到全身各处去了。
“你吃的是蛇肉。如果你翻出只未消化完的猴子是否还会这样大反应?”
我的尖叫早就把老爹喊了出来。
“可那不是猴子啊!”
我挣扎。
“在蛇眼中没有区别。我们又怎么保证在和平时期有人吃的狗肉不是菜狗是野狗,这野狗又是否在荒野拣食过人骨?”
“我不吃狗的。包括猫、马、鸽子!”
继续挣扎。
“那天如果不是老鼠,是吃过人的变异犬,你会真的放弃?别告诉我因为那是变异动物,所以你只取四肢,那肉与腹部的肉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