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字未落时,短刃已经划过一道流光,直奔凌悦宁咽喉而去。
凌悦宁抽身退开几步,又将矛头对准到不发一言的陈九身上,有些生气道:“快被下人打到身上都没反应?难不成还真是个贱骨头!”
……
陈九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她。
我他妈的当年被陈沉揍得时候多了去了,关你鸟事?
俗话说打狗看主人,陈沉大概是把少年当作私有物品,只许自己打骂不许他人染指。
她持刃紧逼凌悦宁而去,冷声道:“你算哪根葱,也敢如此说陈九?”
退无可退的凌悦宁以枪做棍抵挡,冷嘲热讽道:“就许你骂他是废物,不准我说?呵呵,凭什么,就你脸大?”
短兵相接间陈沉攻势愈发犀利,刀光剑影寒芒相随,闻言黛眉高挑说道:“他本来就是个优柔寡断的废物!”
凌悦宁越听越来气,愤慨道:“能容忍你这种不讲道理的恶奴欺上,他也真是贱骨头!”
她直接发动异能强行定神陈沉,使其身型出现刹那停滞,紧接抓住机会侧身抬腿踹过去,长达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此刻在罡气加持下宛如锋刃,带着凌厉破空声,仿佛要扎穿一切。
陈沉咬破舌尖强行从定神状态下挣脱出来,以影随能力穿越到凌悦宁身后,避开这一击的同时朝她后心刺去。
与此同时她怒声道:“废物!你还在等什么!抓住机会!”
凌悦宁的体魄算是弱项,不敢正面掠其锋芒,凝聚罡气在一点抵挡,拖延刃尖刺破身躯的过程,同时借力后撤数十米来到岸边。
她望向身旁安静看戏的少年,气不打一处来道:“看看你的好部下!哪有一点家奴的样子!贱骨头!”
……
“我……”
还没等陈九开口反驳,陈沉瞬间移到二人身前,小臂由下至上挑出一道完美弧线,以匕首做容器承载磅礴罡气,肉眼可见的银白冲击波如圆月般飞射出去。
凌悦宁来不及再骂陈九,一退再退,凡锋芒所过之地,所有树木皆被拦腰斩断,连绵百米仍未停歇,切口异常光滑整齐。
陈沉上前追击之前瞥了眼少年,语气略带不满道:“近身战是那女人的弱点,你我二人夹击她必死无疑。你究竟在犹豫什么?难道真想做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废物?”
……
听着二人一口一个废物、一口一个贱骨头的叫唤,陈九彻底丧失了说话的欲望,仰面躺在地上保持沉默,就是脸色越发难看。
妈的,两个神经病,你们打你们的,牵连老子做什么?真把老子当泥人,没有半分火气?别等老子缓过劲,否则一定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
不等陈沉先追击,凌悦宁已经单手持枪飞奔过来,临近十余米时疯狂扣动扳机点射。如此近的距离下,哪怕是陈沉也不敢说能全部躲过,更不敢擅自发动能力给对方定神自己的机会。
电光火石间,她果断欺身近前,快到残影随行,内腑气机同时流转到极致,雄浑罡气不计损耗全部喷薄而出,肆意涌动下形成一张珠帘抵挡住那些子弹。
但全力施为下的突击并不能坚持太久,需要‘换气’,凌悦宁成功把握到这个节点,反手握住枪把作铁锤,主动贴身求战率先出击。
“当老娘是吓大的?怕跟你打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