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脸色瞬间涨红,吹胡子瞪眼道:“说什么屁话呢!少拿你的小人之心来揣测我的君子之腹!大师境了不起?大师境就能血口喷人?”
陆平点点头,满脸认真之色:“对,就是了不起,怎么着?不服练练?我不用龙吟都行。”
……
钟山头一撇脸一抹,重重冷哼道:“粗鄙武夫,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懒得与你计较。”
陈某苦笑一声说道:“您二位可就别再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你们类似于客卿的身份,愿意留在少爷身边,无非是因为有人情束缚。等哪天人情用完了,天下之大你们爱去哪就去哪,甚至此生都不会再有相见日。”
“但我不同,我是土生土长的陈家人,并且坚定不移的站队在少爷这边,自然希望他能越来越强大。个体武力值、势力,得双管齐下。他老人家现在整这一出,是白白把四年的心血、成果往外推呐。”
钟山扭头过来望着他,笑眯眯道:“杞人忧天的是你陈某才对吧?陈家上下,无论你站队何人,到最后又是谁能登顶大位,恐怕都影响不到你分毫。小字辈的可能不太了解,但我们却知晓你的外号,常青树。所以仁安陈氏呀,未来不管谁当家作主,都离不开你这棵常青树。”
陆平颔首赞同道:“就是,你怕个嘚。”
被两人一挤兑,陈某不满道:“你们俩又觉得自己行了?挨打没够还是怎么着。”
自从前些时候陈九把钟山、陆平送到老涡山脉之后,后者就经常手提龙吟枪来找陈某切磋。按理说陆平作为罕见的器修大师,哪怕是刚刚晋升,但仗着与龙吟枪的心意相通,也足以胜过大部分同境人。
可架不住陈某在大师境界浸淫的年头太久,老辣至极,陆平完全不是对手,只有单方面挨打的份。
后来钟山见状手痒,也不知死活的加入进来。当然,哪怕是二对一,结果也并没有太大变化,统统放倒。
唯一的区别在于,陈某在围攻之下会受些不轻不重的伤了,但以他的体魄来讲,那种程度的受创根本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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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听着陈某的挑衅,钟山撇撇嘴不屑道:“说不过就想打人?小心我找你家少爷告状去。”
陆平附和道:“就是,今晚干嘛来了?喝酒,不是打架。”
钟山嬉皮笑脸道:“言之有理,来老弟,干杯。”
陆平举杯对碰,白眼道:“喝酒归喝酒,叫谁老弟呢,分不清大小王啊?”
看着两人这一唱二和的模样,陈某笑道:“你们刚才所说得话固然有道理,可谁不想更进一步呢?况且我还有个儿子。从龙之功呐,啧啧,别说儿子,都够孙子一生荣华富贵了。”
陆平鄙视道:“肤浅。”
陈某微笑道:“你入世不深,不懂其中美好。”
钟山给男人倒了杯酒,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意味深长道:“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毕竟你现在的位置已经足够高,高到完全没有必要去冒险,而且还这么尽心尽力。瞧瞧……”
道士手指四周:“一切事情被你打理的井井有条,在正确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步步扎实。”
闻言,陈某送往嘴边的酒杯有瞬间停滞。
他想了想,放下杯子面带感慨道:“的确……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呐……我总觉得九少爷将来,能改变这个世界。”
“我的经历你们两位也都知道,当年,我觉得家主是那位能改变的人。而时至今日,老人家却仅完成一半,只改变了仁安城,尽管这已经足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