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玉手温润如凝脂,陈九没有过多停留,一触即分。
武道体魄差得离谱,顶多算个中三楼,看样子是走纯粹异能这条路,也不知道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能力。
这是陈九在心中给天青下的定论。
后者似乎完全没有察觉,自顾自的吃着饭,时不时找陈九几人聊上两句。
陈芸的目光在养女、侄子的身上来回打量着,嘴角永远噙着淡雅笑意,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没人提议喝酒,因此这顿饭吃的很快,结束之后陈九没有再逗留,起身告辞离开。
天青自从踏入修炼途后,便在陈家有了自己的宅子,很少再在壹号院过夜,这会也顺势离开。
陈芸吩咐了句:“正好送送你九弟。”
“好。”
——
姐弟二人离开之后,陈起夫妇一前一后上楼进入书房,钱小小主动收拾起饭桌上的残局,陈宁国坐在一旁哄孩子,
书房内,陈芸挑了靠窗的沙发坐下,侧头往外望去。
隐约能看到陈九两人离去的背影,在灯光的照耀下被越拉越长。
很快,她收回视线,看着丈夫轻声道:“那个棋盘你好像不该收,小家伙的善意来得太巧太突然。”
陈起抿了口茶水,微笑道:“你似乎想的太多、太复杂了,简简单单的一份礼物而已。”
陈芸眉头微皱,反问道:“你是在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你那个侄子?他比我想象中的,要深沉得多,好一副温良恭俭让,与四年前面对他那位后母时,一般无二。他若真本性如此,我倒不说什么,可你知道的,明显不是。”
“我本以为,他至少会提一提今天大宅正门外发生的事情,不说旁敲侧击的试探吧,至少也要吹吹耳旁风,给那位当事人一个教训。可他偏偏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只字不提。”
陈起依旧保持着那副微笑表情,双手交叉合十撑在桌面上,问道:“如我一般开阔坦荡,万事不往心里去,不好么?”
陈芸见不得他这样子,不喜道:“少扯这些。你是真正的霁月光风,不萦于怀,可那小家伙,是隐忍阴沉,韬光养晦,明明心里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却非得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这种人,必定心有宏图。”
陈起摇头道:“这句话我不赞同。那只是九儿的保护色,以他的敏感身份、复杂经历来说,没什么安全感、采取些保护措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不能拿自己的主观意志、好恶评判标准,往他头上去套。”
“陈芸呐,你的心,有些乱了。”
“嗯?”
妇人愣住,旋即回过神来。
她低头不语,认真思考着什么。
陈起安静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