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能不能让唐钊多加些银子,把我从半空中放下来?”安谨言的声音幽怨地从上空飘过来。
“闭嘴!”
“大哥,求你了,我真的怕高。我的手还绑着,又把我挂得这么高,我真的好难受~呕!”安谨言说着,实在忍不了鱼篓的腥臭,干呕起来。
虎爷眉头皱起一个疙瘩,看着鱼篓里小娘子苍白的脸色,不耐烦地对水生说:“先把她放矮一些,再找个小乞丐去传信,让唐钊准备好两千两黄金,时间地点等我们通知。另外,别让他声张,警告他如果报官,那就等着收尸吧。”
水生点头,匆匆出了船舱。
不一会,水生便一脸凝重的回来了:“虎爷,唐爷把小乞丐放出来了,还给带了一句话和一张银票,说他会配合,让咱们照顾好这个小娘子,说她嘴挑,偏偏饿的又快,给她多准备些饭食和糖渍果子。”
虎爷哼了一声,“算他识相。不过,什么叫让咱们照顾好这小娘子?他以为我们是带她出来游玩吗,还得伺候好她?”
安谨言强忍住笑意,脸贴在鱼篓上,看着虎爷:“虎爷,我肚子饿了。”
虎爷把水生带回来的银票,放在桌子上,一点一点展平,低头开口:“给她弄点吃的。还有这张银票,你知我知,就不要告诉别人了,回头咱哥俩分了。”
“哎!知道。”水生看着银票上的银子数量,激动地搓着手。
唐钊让唐影把这两个小乞丐全都放走后,转着轮椅兀自呼了花房。
几个音调响起,一只雨燕落在了花房窗沿上。
唐钊匆匆写下一张纸条,放在了雨燕鸟爪上,看着雨燕高飞样子一脸担忧。
纸条上写着,“我是唐钊,查安谨言现在的位置。从普宁坊附近有马车分散注意力,大概从开远门出城,应该在渔船上,有鱼腥味。”
很快小雨回了信,信中提出了三个地方,有江河湖泊,有鱼船出没。
唐钊把纸条递给霍玉。
霍玉立马默契地安排围在唐府外围的人,去这三个地方摸排,安排完还是不解的问,“只要等他们通知,准备好赎金就好,何必再偷摸去查!”
唐钊:“永远不要过于相信人性。要做多手准备。”
霍玉就知道,唐钊在安谨言身上,永远严谨,不会冒任何风险。
唐钊还是喜欢,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即使身在棋局,也要做那个执棋人。
“好!”霍玉看着唐钊,认真的答应。
唐钊内心根本不像表面这般理智,只要想到安谨言被大庭广众下掳走,他就莫名心慌,他手指敲打着轮椅把手:“如果是你掳走了安谨言,你会跟我要多少银子?”
“爷?”霍玉听到唐钊平静的话语,打了一个哆嗦:“爷惹谁,都不会惹你!”
“我是说如果!”
“如果呀~”霍玉认真的想了想,“我会比他们多要一百倍!”
说完,他猛然明白了唐钊的意思。
凡事听闻过唐钊的话本子,就会知道唐钊有多富贵,肯定往死里要银子,且不说唐府有多富贵,就他们几个玩得好的几大世家,还有一个家底丰厚的唐家老宅,不管要多少银子,唐钊只要还在乎安谨言,他就能满足任何绑匪的任何金额。
“他们又是冲你来的?”霍玉恍然大悟。
又一只雨燕停落,带来了安谨言搭档小雨的消息:“唐爷,安谨言平安,勿念!”
刚才虎爷和水生扔给安谨言一只烤鱼,把她双手暂时解开,让她自己填饱肚子,他们俩到了门外吃香的喝辣的。
她趁着这个短暂的空当,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料,用烤鱼的灰写了一个“告诉唐钊,平安勿念”,吹了几个音调,让雨燕给小雨带一个信给唐钊。
安谨言刚放走雨燕,船舱门被打开,她立马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大哥,我们是在船上吗?是要到哪里去呀?”
水生在虎爷的示意下,重新用鱼线帮助了安谨言的手腕。
安谨言见他们俩人不答话,双手背在身后,想找一个合适的姿势,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