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唐钊这么高,比师父还要高一些,宽肩细腰,双腿修长,脚步刻意地迈得很小,生怕她跟不上。
“你的腿...”安谨言的视线落到他的双腿上。
唐钊回眸一笑,“已经没有大碍了,不用担心。”
“哦。”安谨言害羞地垂下眸子,片刻后又抬起头:“还是不要走太多路。”
"嗯,轮椅被丢在巷子里了,我以后还是会坐在轮椅上会客。"唐钊停下脚步,等安谨言并肩走在身侧,缓缓推开房门,一片烟霞色闯入眼帘:“喜欢吗?”
安谨言被眼前烟霞色的椅垫,床幔、锦被迷住了双眼,脸上的喜悦随着嘴角慢慢上扬:“嗯。”
唐钊把她安置在床上,“我去给你拿一身衣袍,把身上这件沾了血渍的换下来,肩上的伤也需要处理一下。”
安谨言拉住唐钊的手,满脸笑意的仰起头看向他:“我自己可以的。”
“乖!”
唐钊把她的手放到膝盖上,不一会便端出一套烟霞色的里衣,上面还有几瓶药粉。
安谨言看着唐钊小心翼翼地把衣袍和药放到床边,有些心慌,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今晚的事...”
唐钊抬手,解开了她澜袍上的领口,一枚骨哨随着领口的解开,跳脱出来,他看了一眼,手上动作变得更加轻柔,“伤口容易粘住衣裳,可能有些疼,你忍一下。”
“你听到乐承卿叫我了吗?”安谨言任由他退下她的澜袍,白色里衣上的血渍已经变成了深褐色,伤口并没有粘到衣裳上面,唐钊见状轻舒一口气。
“幸亏没有粘在一起。”他抬头笑着看了一眼安谨言,见她在等他回答,轻轻嗯了一下,便没了下文。
安谨言抿了抿唇,他果然听到了,支支吾吾了一番,终于说出了那句话:“我的确是皇城飞燕。”说完神情紧张地看着唐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