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肭仂家怎遭如此大难?”
“唉!——先世遗留之患,于今患现,便至如此啊!”
“若我不起事,与兄团结和睦,尚不至于就此断送先祖基业,”肭仂坶咬牙切齿,血从嘴角渗出,大喊,“悔不当初,悔之晚也!”
“事已至此!悔之何用哦?”
正说话间,叛军首领自门外进来,大步踩着石塔地板中间的兽面纹图案,从两兄弟之间走到对门的墙下,坐到墙正中的石椅上,随他进入的十二个铁面军手下分列两侧。
“快杀了我吧!”肭仂坶抬头看着石椅上的叛军首领。
“我不像你那般噬杀成性,杀人不是我的目的,”叛军首领走到肭仂坶面前,扯一下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的杂乱胡须,“我只是需要你的惨叫来去除这新塔的空旷,”他再转到后面,看看铁锅下燃烧正旺的柴火,对手下说火不够大,于是三个铁面士兵又向里面增加木柴。“严刑峻法有很多种,亲王所受,乃最轻的一种而已。”
“你到底是谁?”肭仂祖怒目而问,他想起在法场时金璞玉对自己的问话,是何其相似,风水轮流转,而今自己却成了狼狈不堪的阶下囚。只意料不到的是,卢绾铭这个在法场懦弱的人,却三番五次救家人于水火,倘有翻身之日,本王定要重赏于他,只可能连说句道谢也不能够了。
“陛下,不必动怒,我乃洛泽家族的继承者——唯一的继承者,”首领转到肭仂坶前面,远远看着国王,迈两步脚又退回去,“想来你有生之年能知道的,也仅限于此了。”
“难道你就不让我们兄弟瞑目而死吗?”肭仂祖问,对面又发出凄凉的惨叫,肭仂坶已经将头无力地垂下去。
“哈哈,想当初法场之时,我也以为不能瞑目,”其中一个铁面军手下突然狂笑起来,他移步靠近国王和肭仂坶,“如今,我也会让大王您了结心中的疑惑,”说时,他揭下自己脸上的面具。
“金璞玉,”肭仂坶并不太感到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