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歌韵睁开眼,抬头颇为不解的望着陆天明。
“你不知道他的身份?”
“自然是知道的。”
“知道你还有这种想法?”
“可那已经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当时即便他跟您属于敌对方,可他未伤害任何一个后燕子民是不争的事实,如今时光荏苒,草民不信他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听闻此言,赵歌韵眉头微蹙:“怎么听着你不像是在跟朕商量,而是做好决定以后,知会朕一声而已?”
陆天明努力保持着镇定:“陛下此言差矣,草民之所以敢在陛下面前说这些,是因为草民知道陛下拥有海乃百川以及有容乃大的胸怀。
若区区一点小事都要陛下操心,那么草民以前保证的为陛下分忧岂不成了一句戏言?”
望着面色平静的陆天明。
赵歌韵眼皮子微微跳动。
“你这一本正经吹牛皮的功夫,属实是让朕开了眼。”
见对方并无责怪的意思。
陆天明轻声回道:“草民言语若有半句吹牛,明天必暴死天璃城外。”
赵歌韵无奈,只得白了陆天明一眼:“你把他带回来可以,但是这紫霄宫,绝无可能让他进来。”
陆天明喜上眉梢,谢主隆恩后又问道:“陛下,那怨气孕育出的邪物,你有办法吗?草民不会给您惹麻烦吧?”
赵歌韵嫌弃的撇了撇嘴,回都懒得回。
陆天明一瞅有戏,手艺活立时就麻利起来。
等赵歌韵再次沉沦在那松弛有度的手法中时。
陆天明借机问道:“陛下,草民听闻张景淮说,燕国的流亡皇帝赵天涯,似乎活了三百多岁,这事是真是假?”
赵歌韵轻轻晃动脖子,不屑道:“你听他胡诌诌。”
“害,这糟老头子居然骗人,我就说嘛,天底下哪里会有人能活这么长时间,改明儿我要去找他说道说道。”陆天明愤懑道。
“他倒是没有说谎,只不过有出入罢了。”
“有出入?”
“不错,因为那赵天涯,已经活了四百多岁了。”
“您瞅瞅,这出入也太大了,差着百来...”
话未说完。
陆天明立时反应过来。
“陛下,您说什么?”
人一激动,就控制不好力度。
而赵歌韵又完全没有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