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缓缓下滑，移向她的脸颊，捏住软嘟嘟的肌肤：“所有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吃饭前，我已经给杨婉婷发了条短信，让她带白阿姨去附近的旅馆住一晚。”

“笨蛋，放心吃饭吧。”

温暖的语调，宛若轻柔的微风。

白幼薇沉淀在心里的石块，也缓缓落下。

“穆凡……谢谢你……”白幼薇小口扒着米饭。

“笨蛋，说过多少遍了，不用说谢谢。”

“来，尝尝可乐鸡翅。”

“还有这个，这叫八仙过海，薇薇，你能尝出来，这是哪八种食材吗？”

“哦对了，这么丰盛的晚饭，怎么能少了饮料？”

“我去冰箱拿橙汁。”

“今天，我允许你喝冰镇的。”

宠溺的话语，在客厅悠悠回荡。

沈欣顶着满嘴的米饭，握着筷子摇晃身躯抓狂：“啊啊啊啊啊……”

“哥哥，我吃饭的时候，你都不关心我！”

“你你你你……你刚才还喊我好妹妹来着！”

“我也要喝橙汁，我也要喝冰镇的！”

“我要狠狠地咬冰块，发泄我的愤怒！”

“哇呀呀呀呀！”

——

夜，静得出奇。

没有夜生活的老式小区，安静祥和。

唯有几声猫叫，以及偶尔传来的咳嗽声，在昏黄路灯的渲染下，荡漾着生活的气息。

哒哒——

走廊，响起了高跟鞋的脚步。

不一会儿，杨婉婷推开了屋门。

见众人都在，杨婉婷也暗暗松了口气，直言道：“穆凡。”

“我妈她……已经在旅馆住下了。”

“她说，明天就走。”

穆凡蠕动着喉咙，正打算说话。

哗哗——

白幼薇突然站起身，茶褐色的瞳孔颤动了几下，语气轻得宛若虫鸣：“她……她要去哪？”

杨婉婷愣然。

但还是缓慢摇头，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白幼薇抿着嘴唇，再次询问：“那……她会死吗？”

“就像……就像薇薇以前……被关在小黑屋一样……”

“没有朋友……会不想活下去……”

“慢慢的……就会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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