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皇上知道,孟御史是在包庇真正的罪人,他们孟家肯定会被诛九族的。
余沉沉明知故问:“我这可是在报恩啊,你不领情就算了,为何这副模样,真的很吓人啊。”
孟御史嘲笑的说:“报恩……报恩……你报的是恩吗?”
“孟喜宴,我自认为孟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这样对我,这样对孟家。”
余沉沉说:“孟喜宴……好熟悉的名字啊,你确定你是在叫我吗?”
孟御史被她这么一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孟喜宴,不过一个随手捡来的名字。
余沉沉笑着说:“人啊,就喜欢记住自己愿意记的事,其他的事,只要跟自己沾不上边,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
“孟家……所有人都自私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说对我不薄。如果说把我拿来试药,骗我年幼无知,任由所有人打骂是不薄,那你们孟家倒是做的很厚道啊。”
孟御史气的不行,磕磕巴巴的说:“你……你……真是不知好歹,如果不是我们收留了你,你早就没命了。”
余沉沉皱了一下眉,说:“收留?你说的也是啊,你们是收留了我,可你们也要了回报不是吗?”
“三岁那年,祁寻来府里,说是找到一个办法来救他的妻子,但是需要有一人帮忙试药。你们为了还他的恩,二话不说,直接把我交出去了。”
“五岁那年,你亲眼看见孟熹微嫉妒我的容貌,任由她划花了我的脸。”
“十岁那年,曼青知道我不是孟家的孩子后,二话不说就要取消这门婚事,你是怎么做的呢?”
余沉沉想了想,说:“因为孟熹微喜欢上曼青了,你和曼老夫人商量后,两家的亲事不变,嫁过去的人换成孟熹微。”
“巧合的是,不到一年,孟丞相因为争权夺利,陷害西北的沉将军,我不小心偷听到他在书房和你说话,你猜他又是怎么同我说得。”
余沉沉嘲笑的看了他,说:“他把我不是孟家的人,说了出来,说孟家养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让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等过些年,我长大了,他会托人帮我找我的亲人。”
“我原以为,我不是孟家的人,只有你知道,没想到,你们所有的人都知道,偏偏把我蒙在鼓里,我什么都不知道,还傻乎乎的认为你们是好人,帮你们做隐瞒。”
“可是,终究我不是孟家的人,我没有你们这样狠毒的心肠,我去刑部大牢看了沉将军。”
“即使是在狱中,他依然一身正气,真挚的眼神,坚硬的脸庞,身姿挺拔不折,这样的人,怎么能被人陷害呢。”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帮他隐瞒,让他陷害的那个人才是我的亲人。”
“孟大人,你们一早就知道了我是谁吧。”
孟御史眼神慌张,他是知道的,毕竟能在马车上挂黄色战旗的,除了西北的人,没有其他人了。
再加上,那段时间只有沉云从西边来了京中,只要稍微有点脑子都能猜出来,这马车是沉云的。
可是,那个时候他们真的是被逼的没办法,再说了,他们养了沉云的女儿,讨要一点报酬不是很合理吗?
余沉沉笑着说:“所以啊,你们对我对沉家这么大的恩情,我怎么能不回报呢。”
孟御史担心的不行,走上前,想要拉她的手,可是看到她站在那里,还要依靠着推椅,就嫌弃的不行。
孟御史,说:“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如果你觉得我们对你不好,让你受到伤害了,我道歉,我补偿行不行。别把事情闹大,要不然对你我都不好的。”
余沉沉假装性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哎呀,这可吓坏我了,哈哈……你觉得你这样说,我就会不继续了吗?太可笑了。”
孟御史叹了一口气,说:“你当时要分家自立,可是我帮你的啊,要不然仅凭你一个半大的孩子,衙门会给你办理吗?”
余沉沉很是吃惊的,说:“原来是这样啊。可是,自立一户,我可是去衙门跑了整整一年,交了五百两银子的。孟大人,你帮我,是帮到哪去了啊。”
孟御史被她拆穿了,心虚的不行,他当时只是对衙差提了一嘴,什么都没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