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沉吟道:“这个恐怕有点难,我是部落帝师,那几个会做雪巴珠的老头都防着我,更别说你这个外人了。”
我能听出来,他没把话说死。
“彪哥,你看这样,等我们走了,过段时间在回来看你,到时我多给你带点好东西。”
他立即搓手笑道:“行,那东西记得给我多带点儿。”
“你要多少?”我问。
“最起码也得十箱吧?”
我听的暗自咋舌,看来他这辈子是不打算走了。
“没问题彪哥,到时候,我找个马给你驮十箱过来。”
“好兄弟!”
他重重拍了拍我肩膀。
“你放心,老哥给你安排,我保证你在走之前能看到他们是怎么做雪巴珠的。”
“今天晚上不行?我不学,我就想看一眼,想了解下原材料什么的。”
“我知道,不过今天真不行,马上落里就开始给那人举行葬礼了,明天吧,明天你等我通知。”
晚九点左右,族里开始举行树葬。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完整目睹了西南地区少数民族的树葬。
那具男尸在家里,9点半,咋米王妹妹把尸体背了出来,尸体身上没有衣服,只是在脸部用了一块儿毛巾盖着,张彪用夏尔巴语大喊:“让让!都让让!都别挡路!”
大部队跟着,从家里出来一路往北走。
走的路程很长,我问彪哥这是要去哪儿,他说去树葬林,离部落这里大概十里地。
晚上山里路不好走,要经常爬坡,这还是在高海拔地区,我跟着走了没多久便开始喘气。
反观咋米王妹妹,她背着她老公尸体,健步如飞,脸不红气喘。
有专业人员做过研究表明,研究表明夏尔巴人身体内的血压都偏低,血氧中血红蛋白的饱和度又特别高,他们都没有高反,这是天生的,这里的小孩儿也这样。
11点多,到了一处偏僻的红松树林里。
“阿嚏!”
林子里温度很低,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抬头用手电一照。
我看到这里红松树的树枝上,放了很多大竹篮子,有的在篮子底下接着木桶,有的没有。
这些大竹篮子有点风华严重,看起来摇摇欲坠,感觉随时会从树上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