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车小车,拉着几十个人开往田广洞,车上每个人都带了帽子口罩,一言不发。
我在车上问:“田把头,你确定五丑老大自伤蛇,就藏在田广洞?”
田三久很随意的说:“那人自己在电话里说了。”
“那你也信?说不定就是诓我们的。”
他缓慢摇头说:“我信,自伤蛇不信我能找到他,我就用最笨的办法,最原始的办法。”
田三久眯眼道:“今天晚上,我要打草惊蛇,一定会把这条蛇从土里翻出来,剁成两截。”
晚8点半,正是人吃饭的时候。
这个真是巧合,刨掉黑蛋,黑蛋哥,还有二胖子三个人,剩下的不多不少,连司机算上,总共正好是39个人。
人分成两拨,我带着一波,田三久带着一波,我和田三久直接用对讲机联系。
从西向东,每家,每户,尤其是没人居住的老房子,红薯窖,干了的水井,就连猪圈,牛圈都不放过。
“干什么?你们是谁?来我家干什么!”
几个人带着帽子口罩,拿钢棍就指着这些人作势要打,有刺头不服的,马上就被开瓢了。
我的目的是找人,只能尽力约束他们,有的老头老太太端着碗颤颤悠悠,显然被吓到了。
从一户人家里出来,一哥们看了看周围,把口罩拉下来小声问我:“哥,咱们找了二十多家了,田哥说要特别注意家里有养鸟儿的,我替兄弟们问问,这个鸟儿是什么鸟儿?八哥,鹦鹉?”
“都不是,他们土话可能叫大头獾鸟,具体长什么样我也不知道,赶快带好口罩,别让人看到了。”
“汪!汪汪!”
街上有条土狗疯狂的对着我们喊,立即有一名小弟跑出来,抬手便用钢管朝狗脑袋猛砸了几下,随后大土狗哼唧了几声,趴着不动弹了。
“这户房子这么破,应该没人住吧,我看黑灯瞎火的估计连电也没有。”
“田哥怎么交待的?没人住的也得找,去踹开。”
两大脚踹开门,一伙人拿着手电冲进了这间废弃老房子。
旧锅破碗,烂凉席破桌椅,屋里灰很大,墙上沾满了蜘蛛罗网,不知道多少年没人住了,毫无生气。
这时,我口袋里的小对讲机响了。
“你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
我看了看周围,按了下小对讲机回道:“找了几十家了,现在领着人在一间破房子里,你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