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忽然意识到了，这群家伙到底有多么黑——

“当然，对于大客户，我们一般都会选择赠送一部分子弹，如果你觉得贵的话，我们也有不少其他方案——”

“……不用了，就这样吧。”

接过箱子，维克托打断了对方的话，深吸了口气，径直带着独眼绅士离开了这片区域。

他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十点多了。

而这片步行街上的夜市依然人声鼎沸。

“走吧，说个地点，我送你过去，这一次我们的生意，就暂时到这里了。”

“……回原来的地方吧。”

维克托并不想暴露什么，他看着窗外的人流，沉吟几秒：“我看你拦下那个人时说的话，秃鹫和那个人也是你客户？”

“嗯？”后者一顿：“呵呵，从我这里打听消息……可是要花钱才行的。”

“……那需要多少钱。”

维克托微微蹙眉，转头道：“关于那个人？”

“……你想要找他麻烦，钱可不够。”闻言，他盯着维克托，缓缓道：“不过，关于他的部分信息，我倒是可以先告诉你——但我也刚好有些事情需要你上上心。”

“上上心？你果然还是另有所图……”

“只是顺手的事罢了。”

后者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有一个客户，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是这次秘境……很有可能会产生真正的深渊活体。”

“这对他似乎很重要，而他呢，又比较厉害，是我不能拒绝的那一类。”

维克托眉头皱的更紧了——真正的深渊活体，这是什么鬼叫法，最重要的是，根据他前世的记忆，整个游戏开放的几十个副本之中，就没有类似的东西。

“别担心，我对所有的客户都提过这个要求，你要是不愿意，也无需理会。”

似乎是看出来了维克托的担心，他笑了笑干脆道：“我也是广撒网收收鱼，但是乌鸦……如果你真的办成了……”

“不只是那一笔的天价报酬我可以一分不取，我还欠你一个情，好处绝对不少。”

“随口一提，我们还是继续说说你关心的事情吧。”

见维克托一声不吭也不表态，他不在意般的干脆转回话题：

“关于暗星的事情。”

……

十分钟后，这辆低调的悬浮车幽幽停在了这片位于市中心的商场广场前方。

“远星集团……我明白了。”维克托低下头梳理了一下大脑中的信息，最后歪头道：“但我看他对你们的态度，也不是多么好啊。”

“研究人员往往最看不起的就是我们这阴影中的老鼠，这也并不奇怪。”

后座，独眼绅士静静的坐在阴影里，转过头道：“不过秃鹫已经死了，他必须要学着如何去跟老鼠打交道。”

“……那照这么说，他也算是你的大客户，你就这么把他给卖了？”

维克托打开车门，饶有深意的往后看了他一眼，却只见他咧嘴一笑：“不用担心……若是秃鹫还活着，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些。”

说着，他再次重新拿出了名片，这一次却是递给了维克托:

“一般来说，客户的私人恩怨我们不会插手，远星集团能提供起始药剂，但我相信，你提供的价值也不会下于他。”

“我们并不在乎最后跟谁做生意，但信誉，以及眼光，很重要。”

说的还真是比唱的好听，说到底，报社的本质仍然是情报贩子，情报贩子本身就是把两边的情报互相倒卖……嘛，不过也无所谓。

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情报害怕被对方卖出去的，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对方会看出来什么，转头把他卖给暗星罢了。

但……对方应该也不会那么短视才对。

接过名片，暗黑色的卡片搭配金色的纹路，上面只有一个号码，甚至名字都没有。

维克托下车：“我还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你呢……将军吗？”

“瘸子，将军，三条腿……随你。”

他笑了笑道：“下次找我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给我带来……不错的好消息。”

维克托抬起头，下意识的看向面前这个熟悉的牌匾。

在他的身后，确认了周围人已经离开的露娜重新出现，跟在他的身后。

“少爷，太危险了。”

对方以及整个黑市的存在，虽然似乎都没有发现露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