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不信你,而是质疑这些信息的真伪。”
沈佳宜神色凝重起来,自己将天灵界凤仪的名字呈报进天外天御境一事,乃是天机卷轴的一部分。
为什么圣域军部的人全都知道了?
紫宸大人只是说了公事,那么丫头任这一任的值时星君,不单单是有公事要做,还有她的个人恩怨需要了结。
我和她不打算在这里纠缠情事。
那就是,有别的事把她拖进来了!
什么事让整个圣域军部的人望而却步,非要丫头一个四六不懂的人解决?
“再说了,他们那么一帮老家伙,嘴巴严实的赶上你们军部的封印了。谁会告诉你这些?”
王玉琪没有回答,沈佳宜沉默许久,再次开口,
“队长,悦薇,这些人的过去,绝对是军部的机密,你怎么知道的?”
“傻呀!我不是去了一趟天外天……”
王玉琪不耐烦的说,话说了一半,倏尔睁开眼睛,讪讪一笑,慢慢的起身。
沈佳宜笑笑,眼里是冷冷的怒意,他就知道他的丫头没有安分的待在家里。
只是,这么大的动静还真是把他吓着了!
天外天御境—
——圣域军部的总部!
丫头,就算是队长大人,也仅仅是在每一百万年的速职之际,才有资格进入那里。
你,十万岁都不到的小混子,凭什么进入那里?
“呵呵,小师哥,别生气嘛。那就是意外。”
王玉琪望着沈佳宜一脸笑意,那眼底是深深的怒气,立刻慌了神,她到不是怕铁算盘生气。而是怕他告状啊!
这件事皇兄可是不知道呢。
若是知道了……唉,习惯害死人。
急忙解释,
“我真不是有意的。就是个意外。”
“何况,别的地方的公务审核都结束了。”
“按照规矩,我们是完全可以交令了。”
“至于你的天灵界,不好意思。你这最大的功臣都死了。我们就没必要再来了。”
“我也没有必要为了你一个,已经死了一万年的人,去帮助那些满身心喝你血的蛀虫!”
“别这样看我啊!我又没错。”
沈佳宜脸上挂着冷冷的笑,俊脸生寒,犹如腊月天的月亮,明亮又深冷。
他就知道他的丫头不是个善解人意的人。
这不是坏毛病,是非常好的习惯。
只是,她不该忘了他的存在!
“你没错?”
沈佳宜怒气未消,语气冰冰的,声音却不是很大,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一声不吭的跟人家去天外天御境。你知道天外天御境是什么地方?”
王玉琪咬唇不语,须臾,一双眼眸蒙上一层薄雾,是有氤氲之气在慢慢生成,这样子是知道了!
“你也不是蚌珠,进出一趟天外天御境,就要玩一次元神祭天!你怎么可以去那里?你这一身伤不仅仅是闯关时留下的,还有在那里留下的。”
“够了。”
王玉琪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委屈的看着他,怒声说,
“是,我去了天外天御境。怎么样?”
“我不走行吗?”
“你也知道我位高权重,谁人坐上了天地霸主这个位置,都不会容忍我留下来!”
“我总得为自己谋一份生路!”
“我哪有错!”
“你知道,这一次天地星辰龙虎榜的晋级考试有多恐怖吗?”
“我霸道,我混蛋,我独揽大权。”
“我目空一切。”
“我把你天灵界所有权力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
“你以为,我想吗?”
沈佳宜笑笑,用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他知道她不想。
但是,
在其位,
谋其政,
任其职,
负其责。
她不仅仅是圣域军部的小混子。她还是那帮家伙养育的小徒弟。
他们尽了为师之责,她就要尽为徒之义!
他们尽心尽力护佑她长大,她就要尽职尽责护他们终老!
“想哭就哭吧。我也不会笑话你。”
沈佳宜歉意满满的说,
“我不是有意留下你一个人面对天下政权。”
“是啊,你一死了之,什么事都完了!”
王玉琪奋力的推开他的手,气鼓鼓的说,
“留下那么一大堆人,一大家子的事,我一个人,既要应对天宇内外的星际轨道变更,还要抽出精力镇压天灵界朝中权臣,防止他们趁着你死了,借机打压清贵一流的臣子。又要忙着从天下苍生之中挑选良才,为接下来的政务推进做准备。”
“要死你就死彻底了。别他妈的死到半路又回来了。这不是要我难堪啊!呜呜…”
沈佳宜听到这里哭笑不得,你这是希望我死,还是希望我活回来啊?
“我已经决定了:让那帮自以为是的家伙,自己面对这次天劫业火!”
“那就让他们自己面对这次的天劫业火。”
沈佳宜看着哭成泪人的丫头,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如此委屈,还是先哄哄吧,
“我现在就是你的贴身护卫。你想怎么对他们就怎么对他们。我不发表任何政见。”
“若是你不喜欢,我可以给自己戴个面具。”
“你是值时星君,你尽管使用你的权利。”
“他们的君主已经回到龙虎山权峰君凌行宫的时政主政的执政处,一刻都没有离开星辰司。”
“你这次的通关牌已经交令了。接下来,就是值时星君的差事。这差事多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