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青没有说话,转身径直走了出去。
她一出去,屋子里的气氛瞬间轻松了许多。
祁汉和易翔凤也跟着走了出去。
周同留在最后,轻轻拍了拍柳如来的肩膀,“柳医生,拜托了,有什么需要喊一声,我们就在门口”。
海东青像一具雕塑一样站在院子中央,不动如钟,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汉站在门口,怔怔的望着海东青的背影,他这辈子阅女无数,乖巧的东洋小白兔,火辣的西洋烈马,除了确实欣赏不来非洲的健康美之外,各色人种都尝过。
他是个杀手,一生杀戮无算,女人在他的眼中不过只是一个物件、一个玩物,甚至都比不上他喜欢的某一件衣服。
但眼前这个女人彻底颠覆了他的女人观,让他意识到原来女人还可以是这个样子,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女人。
他这一生一直在做两件事,一是杀人,而是磨砺武道,他自认为比谁都清楚武道之路的艰辛,而眼前这儿女人,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磨砺出这样的风采。这让他有些好奇。
易祥凤顺着祁汉的目光看去,笑了笑,轻声道:“看上她了”。
“别乱说”!祁汉还没来得及反驳,刚走出来的周同就紧张兮兮的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祁汉没来由脸上一阵发热,还好他的皮肤比较黑,今晚的月亮也不是特别亮。
“她若是要扒了你的皮,我可不打算帮忙”。
一阵夜风吹来,海东青的风衣突然猛烈的摇摆,易祥凤吓得心里一哆嗦,下意识就往祁汉身后靠。狠狠的给了自己嘴巴一下,“叫你嘴贱”。
祁汉轻轻咳了一声,像是在掩饰着什么,对忧心忡忡的周同说道:“不用担心,黄九斤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有一口气在就死不了”。
话是这么说,他怎么可能不担心,他非常清楚黄九斤在陆山民心中的地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实在不敢想象陆山民会做出多么疯狂的行为。
“我有个问题很担心,像你们这样的高手肌肉密度极高,韧性也很强,浑身肌肉坚硬得如岩石一般,那医生的手术刀管用吗”?
祁汉和易翔凤两人都愣了一下,似乎都没想到周同会问这个问题。
“你说得对,也不对”。祁汉回答道。
“什么意思”?
“知道金钟罩铁布衫吗”?
“知道一些”。
“金钟罩铁布衫实际上是两种不同的功夫,前者是内功,后者是外功。很多人都误以为外家就是外功,实际上外家也有内功,不同于内家的是,外家的内功来自于自身身体激发出来的能量,内家的内气是提炼天地元气储存于体内”。
周同静静的听着,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像我们这样的境界,身体本身的坚硬程度确实是常人难以比拟的,但也并不是刀枪不入。所谓的刀枪不入是处于战斗中的时候,肌肉细胞的潜能被激发,这种能量附着在肌肉细胞上,才会呈现出刀枪不入的效果”。
易祥凤接着说道:“正如黄九斤这次受伤,如果是正面交锋中,就算他站着不动,即便那把三棱军刺再锋利,也不可能把他伤得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