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种可能,是这个时代的人,压根不晓得那些是能吃的,且极为美味,就像他们不知道,土豆能在饥荒时当粮食一样。
禅仙羽挑了下眉,意外于她会想做这么简单的事情,随即也来了些兴趣,表示要一同加入。
这两位整个船上最休闲的绝美男女,就无聊地在禅家大叔的指导下,甚至还找那帮密谋谋害他们的船上人,借了两根海钓鱼竿和鱼食。
百无聊赖地半躺在软塌上,任凭鱼竿支在船栏上,晒太阳。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肤色开玩笑。
花不执趁着空档,回屋给自己厚厚地涂了层防晒。
至于禅仙羽啊,就不管他了。
只当是人家天生丽质难自弃吧。
日升日落,朝霞夕阳轮番交替,那两根鱼竿在栏杆处,足足戳了整三天,除了给甲板边缘投射出一片光影斑驳外,别无半点儿动静。
同样没啥动静的,还有那一船不知底细的人。
花不执几乎把所有耐心都耗光了,对于敌人,对于鱼。
“还能继续?”
禅仙羽刚开始还跟她一同躺在甲板上,直到过了一天,不仅鱼没钓上来,他的脸都快被晒秃噜皮了后,他选择回屋睡觉。
这丫头是真能等啊!
没事儿就托着下巴坐在栏杆边盯着,哪怕只是鱼竿被海浪吹动了一些,她都会兴奋地原地起跳,闷不吭声地试图把‘鱼’拽上来。
哪有什么鱼啊?
每次都是海草,要不就是空气,他都觉得钓鱼无望了~
这可真是个磨脾气的娱乐活动啊。
终于,海上的第九日午后,花不执和禅仙羽等了好几天的鱼竿,开始有动静了。
连带着那帮敌人,也蠢蠢欲动了起来。
原因只是天空突然凝聚起厚重的云层,整片海域倏然变得惊涛骇浪,明明巨大如楼宇的商船,此刻却犹如巨浪中的一叶扁舟。
在海中孤立无援,疯狂颠簸晃动。
船头前方几十里的距离,掀起比山还高的巨浪,一浪高于一浪,前仆后继涌动而来。
这莫不是什么海啸吧?
头一次见,还挺新鲜!
花不执冷凝着脸,身体绷直蓄势待发,一边凝重地看向海面,一边随时留意那群人的动向。
她已经感觉到他们快压抑不住的杀气了。
“冷冷、禅良,你俩待会儿跟紧了火大哥,不悔不要乱跑,离我近些。花萼和禅家叔叔们,自保为主。仙羽,其他交给你了。”她扫了圈自己人后,严肃认真地说道。
语速飞快,以最短时间判断眼前情况。
“不管你的鱼了?”
禅仙羽人家是高手嘛,面对这类‘洒洒水’的小情况,压根就没什么情绪波动,反倒促狭着扫了眼一旁剧烈颤抖着的两根鱼竿。
其中一根的鱼线绷得笔直,长长的鱼竿弯得快对折了,摆明着有鱼上钩啊这是。
“服气!”
花不执翻了个白眼,前有巨浪,后有一船虎视眈眈之人,大侠这是闹哪样~还顾得上鱼?!
另一侧的墨火,早已脸色煞白地不断干呕了,晕船的人伤不起,尤其在这种风雨交加,海面极不平静的状态下。
要不弃船御剑吧还是,反正就冷冷和禅良不会,一人带上一个足够。
“姑娘,你们要不还是回船舱躲躲吧?”船长是个中年男子,看上去淳朴憨实的,就是不知道芯儿里如何了。
“进去待着也不踏实,还是这样就好。”墨火擦了擦唇角,声音虚浮了许多,道。
“那……可就莫怪我们借此时机了!兄弟们,上!”
船长先是咧嘴一笑,紧跟着眼中骤然迸射出狠戾凶光。
他朝身后所有船员大喝一声,好几十人瞬间将她们围在甲板中央,森然银刀早已出鞘,泛着冷光直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