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身无长物,只有献身自己,以求有个靠山庇护了。
果然,孙四公子见他再次主动前去,便明白了几分,“小杨哥儿,要是银子不够,你就尽管开口。好歹同窗一年,我的性子你懂。”
杨健脸上一红,默认了孙四公子所求。片刻之后,孙四公子如愿以偿,又拿了五两银子给他,约好了替他打点,重入县学。
这孙四公子倒是信人,一个月后就真的替杨健办好了事情,可以再入县学修习,并不用重考县试、府试。
然而,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杨健也就此成了孙四公子的禁脔,被他养在外宅,还派了个家生小厮,名叫阿喜的服侍。
这阿喜长的也清秀,孙四公子将两人都放在外宅,自然更加方便。
孙四公子学问不行,平时兴致来了却爱作几首歪诗。杨健忍着恶心,每每赞叹不已,换着新词捧得他更加欢喜。
孙四公子只要一欢喜,手指缝里便能撒出银子来。
杨健凭着这一点,让孙四公子极为看重,撒给他的银子。数月下来倒也积攒了一、二百两银子。让杨家不仅恢复旧观,甚至更胜从前!
杨健这些事情自然瞒着家里,杨老头和张婆子只以为儿子有本事,又得了贵人相助,重新成了秀才。
儿子重夺功名,手中有了银子,老两口在大杨村重新又抖了起来。连带着杨月生下来历不明的孩子,也没什么人敢说闲话。
就凭这些,杨健认为孙四公子必然救他。
然而,一个多时辰过去,天都黑了,也无人前来茶铺子领人。
杨健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杨相公,怎么那孩子还不见回来?”掌柜的瞧着他铁青的脸色,也有些焦急起来。
杨健闻言心中更是沉重,“掌柜的,今日四公子也受了伤,或者府里一时忙乱,今日不来,明日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