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喝了一口茶。余光打量着沈小晴。她说话的样子十分有条理，目光也清晰，怎么看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于是随口聊了一句：“北庭很紧张地来找我，和我说国安的人要带你去做检查，担心会出问题。一切顺利吗？”

沈小晴知道王海是个医生，但是没想到他是一个精神科的医生。也不知道陆北庭和他说了什么。她警惕了起来：“没什么，就是一个常规的检查。”

“催眠了吧？”

“嗯。”沈小晴不想多说，怕自己那一句说的不对，引起他们的怀疑。

她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这个时候已经快六点了，怎么陆北庭还不回来？她起身道：“您先坐着。我出去看一看。他也该回来了。”

她刚开门来到院子里，就看着陆北庭和赵荣安一起进门。

陆北庭一句话没说，倒是赵荣安看着沈小晴，道：“嫂子，上次你让我带给我娘的东西，我娘说好得很。她让我从家里带了两只烟熏鸡，给你尝尝。”

“谢谢婶子了。”沈小晴在赵荣安的面前就没了拘束，说话也随意了不少。

她平时面对自己的时候都是一脸的疏离，现在对着赵荣安倒是热情。陆北庭拽着赵荣安，道：“赶快进屋吧。”

赵荣安呵呵一笑，开门进了屋子。

沈小晴跟在陆北庭的后面，悄悄地拽了拽他的衣角。他站住了脚，问：“怎么了？”

“你怎么和你同学说国安要检查的事情？”沈小晴的眉头皱着。

陆北庭没想到王海的嘴巴这么快，门口也没个把门的。他说道：“王海是精神科的医生。我想着心里有个底。”

“那你和他说了什么？”沈小晴还是忍不住想知道。

陆北庭见她担心，道：“没什么。国安的问题我说给了他，他只说在重大刺激下，人性格可能会变一点。也不是大事。”

见他这么说，沈小晴也没追问。她点了点头，道：“你去招呼吧，我去厨房做饭。”

赵荣安本来就是自来熟的体质。王海做医生的话也多。虽然两个人没见过，但是没一会儿就聊了起来。

赵荣安说着陆北庭在部队里训练得辛苦，王海说着他高中时候学习的那股子劲儿。两个人聊天之间，陆北庭高中和部队的那些琐事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