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的目光沉凝，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下去。老四的威胁已经逼近，而张玉的合作，也只是眼下唯一的选择。若错失此刻的机会，后果将不堪设想。

“继续关注老四的一举一动。”朱高炽轻声说道，“而关于张玉，我会在明日作出决定。”

程春没有再多言，默默退出了书房。

朱高炽静坐良久，目光再次回到了桌上的信纸上。他深知，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个岔路口。若选择与张玉合作，无疑是当前最为现实的选择，但这条路的背后，仍然隐藏着无数不确定的风险。如果他依赖张玉，究竟能否在未来保有独立性，成为他最为头疼的难题。张玉背后的力量，终究是一个无法忽视的庞大存在，而朱高炽所能掌控的局面，已经越来越狭窄。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向远方渐渐亮起的天际。心中某种坚决的情感开始悄然升起。

“我不能再依赖任何人了。”朱高炽喃喃道，“这个帝国，这一切，必须掌握在我自己手中。”

他缓缓回到书桌前，拿起信纸，心中已有了明确的决断。他将张玉的合作协议摊开在桌上，冷静地审视其中的每一条条款。细读之后，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虽然表面上看似平衡，然而其中的某些条款，仍然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之处。

“信任？”朱高炽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信任，是建立在权力之上的，而非空洞的口号。张玉与我之间，早已没有真正的信任可言，只有深深的算计。”

他将协议重新折叠，放回到桌上，长时间凝视着它。无论张玉如何设计，他必须确保自己的权力不被动摇。如今，时间已不再站在他这边，他需要做出最果断的选择。

第二天，朱高炽最终召集了张玉。此时的他已做好了准备——不再是单纯的合作，而是要重新审视自己在这场政治博弈中的位置。

当张玉走进书房时，朱高炽依旧保持着冷静与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