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煴淡然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盏:

“百姓心存敌意无妨,本王要的是规矩。滇南乱了一代又一代,人人心向土司,不服朝廷,这才是根本问题。”

张玉犹豫片刻,低声道:

“但殿下,规矩立得太急,恐会适得其反。此地民风刚烈,土司势力根深蒂固,若是激怒了他们,便难以收场。”

朱高煴目光冷厉,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

“难道本王不知土司在试探朝廷的耐性?越是如此,越不能退让。他们想用百姓绑架朝廷,若不以雷霆手段镇压,滇南将永无宁日。”

张玉欲言又止,最终低声叹道:

“但愿殿下步步为营,不至兵行险招。”

朱高煴沉默片刻,忽然问道:

“滇南民心虽远,但终究要夺回。此次草堂风波,如何让他们心服?”

张玉思索片刻,答道:

“或许可以借用滇南的文化习俗,从他们熟悉的方式入手,慢慢融入朝廷的教化。”

朱高煴眉头微挑,点了点头,似有所悟。

……

几日后,朝廷官员在村中发布告示,宣布草堂将由朝廷重新修建,并且将融入当地文化。

每月还会举行村内讲堂,请村中长者与草堂夫子一同讲述滇南的祖训与经典,让村民们逐渐接受新学问。

村民们对此议论纷纷,不少人对朝廷的态度有所缓和:

“这倒还算个法子,祖宗的东西没丢下,去草堂学习还能省下一顿饭。”

但也有人冷笑道:“不过是想让咱们慢慢听话罢了,这帮外来人,哪有这么好心!”

尽管如此,村民们对朝廷的抵触情绪稍有缓和,而草堂夫子王儒则更谨慎地接触村民,用耐心和温和打消他们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