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算是最大的让步了，周祗点点头：“可以。”

季深不可置信，刚要开口斥责却被陈瑜拉住了手腕，示意他闭嘴。

等管家带着人走后，陆朝漾才开了口：“我们出不去，我的血量还在下降，要突破四十了。”

“我的也在六十左右了。”裴川今道。

“你一个人出去，能做什么？”曲延新质疑，“还有，你刚刚跟管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那幅卷轴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个人明明跟他们是一样的进度，可他似乎已经知道了很多东西。曲延新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到底在哪。

周祗没解释：“我看了一下我的血量变化的时间，往前推算的话应该是在我昨晚回来之后才出现这种掉血量的情况的。这也就意味着，血量变化跟唐素安的尸体没有关系，或许问题出在了高雪妍的尸体上。”他摩挲着下巴，想了想，“或者是……小宋？”

“为什么会是他？”陆朝漾能理解周祗想到高雪妍的尸体身上，但是不太能理解周祗是如何联系到那个叫小宋的仆人的，“怎么看都跟他好像没太大关系。”

“不是觉得跟他有关系，而是排除了所有可能性，出现在这个院子里的，有问题的，我能想到的只有他。”周祗摇摇头，“跟他有没有关系我出去看看就知道了，至于剩下的……你能解决吗？”

周祗问得是陆朝漾，但是另一边刚恢复过来的陈瑜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明明陆朝漾给她画的饼是：救起周祗，然后两个人交替来用治疗术……哦，不是。

*的，陆朝漾根本就没有给她承诺，这个女人只说了一句‘周祗是牧师’，其他一切承诺都没给她。只是她自己心里盘算来盘算去，以为自己算到了最好的方案。

陆朝漾想了想而后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是……”她的目光落到了一边陈瑜的身上，她没有忘记先前跟陈瑜之间暂时的合作。

“怎么？”周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