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霄目光如电,冷冷扫视着众人,沉声道:“等死吧你们!现在马上给我去演武场集合!”
八名士卒哪敢有丝毫懈怠,连滚带爬地朝着演武场跑去。
片刻之后,五百名士卒在演武场集合完毕。
许闲站在演武台上,目光如炬,冷冷扫视着台下的清风营士卒,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尽管清风营如今混乱不堪,但让许闲感到一丝欣慰的是,士卒们倒没有擅自离开营地的。其中将近一半的士卒,衣甲整齐,面色冷峻,集合速度也很快。
许闲心想,这清风营五百人,不可能全都堕落了,到底还是有一些自控能力和意志力强的人。
不过,他的愤怒依旧难以平息。
当初的清风营是何等的精锐,可如今却堕落成这副模样,连二流军队都比不上,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
演武场内的士卒们望着许闲,眼眸中满是悔恨和胆怯。
他们本以为许闲已经把他们遗忘了,没想到时隔一年,许闲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与此同时,清风营校尉陈章从演武场外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脸上写满了慌张。他冲到许闲面前,“扑通”一声跪地叩首,慌张道:“许公子,末将擅离职守,请公子治罪!”
“你还知道自己擅离职守?”
许闲冷冷瞥了他一眼,沉声道,“我如此信任你,贺云峥将军也如此信任你,让你担任清风营校尉一职,你就是这么当的?”
说着,他手指向演武场内的五百将士,目光低垂,痛心疾首道:“你看看!你把一支精锐之师带成了什么样子?带成了一群只知道吃喝嫖赌的草包!你该当何罪!!!”
许闲越说越气,胸膛剧烈起伏,他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
看着清风营如今的惨状,他心中满是愤怒,更多的却是心酸,曾经的辉煌仿佛还在眼前,如今却已面目全非。
“末将知罪!末将知罪!”
陈章不断地叩首,额头已经磕出了血印,悔得肠子都青了。
其实,他刚担任校尉的时候,还是非常勤勉努力的,满心期待着许闲来清风营视察,看看他把清风营带得多好。
可是,守营一天、两天容易,一个月、两个月也还能坚持,但三个月、五个月,甚至半年之后,清风营除了每个月能按时得到补给和军饷之外,几乎处于无人管理的状态。
陈章身为校尉,在清风营里俨然成了最大的官,一切事务都由他说了算。
一开始他还兴致勃勃,但时间一长,他觉得自己的努力根本没人看得见,而且他认为清风营日后大概率会被解散,毕竟太子爷的势力越来越大,许闲又没空打理清风营,那这清风营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于是,他便慢慢自甘堕落,清风营也随之变得乌烟瘴气。
可他万万没想到,许闲今天会突然到访。
“我很奇怪。”
许闲紧紧盯着陈章,质问道,“你不知道火器司把火炮运到清风营是有任务的吗?你现在连表面工作都不愿意做了?你是对本公子有意见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