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着陈澈,“送回刑部?是要验尸吗?”
“要的。刑部没有女仵作,你去京城府衙问一问。”
白岭扶了扶倒下去的白绾,“不用了,还是让老张头验吧,他验的准。”
白岭神使鬼差地又回头去看六角亭,但是天色太黑了的,可惜一点也看不清楚,只有塔尖若隐若现。他一咬牙,背着白绾往城里的方向跑去。
第二日大清早,李木子赶到刑部的时候,陈澈、白岭、江随洲和老张头已经在屋里了。
陈澈眼下一片青黑,他在六角亭附近搜查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色亮透,他都没有发现任何贼人的行踪。
白岭见他如此,想起昨夜自己的吼叫,心下更是难受,“陈大人,你注意身体。我,我想不通.....”
“我知道,你不用顾忌。”陈澈拍了拍他的手,“和你父亲母亲都说了吗?”
“说了。我母亲一下子晕过去了,我就让父亲留在家里照顾她。查案子的事情,他们也不懂,来了也是添乱。我在就行了。”
“你行吗?”陈澈看着白岭。
“行。”他擦了擦眼泪,“不行也得行。”
陈澈朝老张头道:“你先说验尸的结果。”
“死者情况不用介绍。直接说死因,还有生前伤。”
“哎。死因是头部被重物撞击。”老张头说道:“死亡时间应该在三日前。她胳膊上有一处抓痕,其他就没有什么伤口了。”
“刚刚和白郎中也对了一下,她原本带着的金镯子,金耳环,玉簪等首饰都被拿走了。”
陈澈点点头,又说了昨晚之后他们做的事情,“我和老陈他们搜寻到寅时,宗端带着其他人赶到。天也渐渐亮了起来,我们一直没有搜寻到任何人。”
“卯时官道上开始有人走动,我们也只能撤走。”
白岭喃喃道:“他们到底怎么做到拿了银票又消失的?”
陈澈捏了捏眉心,他确实有些累了。
“现在调查的方向有两个,一是调查当夜歹人如何在我们眼皮下逃走,二是白绾是何时何地被歹人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