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团长,暴风雪要来了。”杨大力过来推醒了李云龙。
“我是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了呢。”李云龙爬了起来,把被子裹在了身上,“既然暴风雪要来了,那么让战士们都躲好。”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一团和二团也都撤安全地方去了。”杨大力对李云龙说道,“只是二团长让我问你,要不要把那两个桥梁炸了?”
“暴风雪要来了,鬼子肯定也想要跑。”李云龙想也不想说,“把两个桥梁炸掉,别给鬼子回去的机会。”
新一旅出来,主要就是断小鬼子后路。
当然了,炸桥容易造桥难,不到万不得已,李云龙不会冒然炸桥,因为这桥咱明年也得过啊。
但现在新一团要躲避暴风雪,两个桥梁那边就不能留人了。
不炸桥,这万一鬼子兵绝境之中潜力爆发,这岂不是放虎归山了。
所以,为了稳妥,只能先把桥炸了再说。
“是。”杨大力应声,回头派人去通知二团长的人。
二团得到了李云龙的命令,迅速执行。
轰!
轰!
两声巨大的爆炸响起,两座横跨在河流上的桥梁轰然倒塌。
石块掉入冰凉的河水里,瞬间就没了踪影。
呼!
呼!
呼!
……
暴风雪降临了,寒风像刀子一样,无情的切割着大地上的一切。
三个师团的鬼子兵在绝境之下,爆发的潜力很大。
他们大部分人真的跑赢了暴风雪,他们奔跑到了河边的时候,暴风雪距离他们只有十几分钟。
可是,他们用尽全力争取过来的十几分钟,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因为河流上的桥没了,哪怕河对岸几里外,就有躲避暴风雪的港湾,但也只能是奢想了。
河流其实并不宽,也就二十米左右。
现在是冬季,河水也不湍急,没有结冰。
但这二十米的河流,却成为了鬼子兵无法逾越的天堑。
无数的鬼子兵们,他们跪在河岸,像疯子一样嚎叫:
“八嘎,究竟是谁,断了我师团的后路!”
“八嘎,卑鄙的支那人,一定是卑鄙的支那人炸了我们的桥!”
“八嘎,难道我们师团真的要绝在这里吗!”
“不,这不可能!”
“我要回去,我一定要回去。”
“我一定要回去。”
……
听着身后暴风雪的呼啸声音越来越大,很多鬼子兵选择了铤而走险。
他们像下饺子一样跳入了并不湍急但却寒冷刺骨的河水之中,试图强行游过去。
冰冷刺骨的河水,就像猛兽一样,将大量的鬼子兵瞬间给吞噬了。
不计其数的鬼子兵一入河水,很快就沉了下去。
当然了,也还有意志坚强的水性比较好的鬼子兵,他们成功了游过了这二十米的河面。
天堑虽然游过去了,但绝境并没有解除。
冰凉的河水带走了他们大量的体温,很多人在河的对岸倒下了,再无法站立起来。
也有鬼子兵站起来了,他们努力的想要奔跑,但根本就没什么力气了。
他们竭尽全力跑到这里,基本上用尽了力气。
强行游泳压榨了他们身体的潜力,所以,根本就跑不动了。
跑不动,有人努力的想要爬回去。
但迅速失温的身体很快变得硬邦邦,不听使唤。
呼!
呼!
呼!
……
让鬼子兵们更加绝望的是暴风雪至了!
像刀子一样的寒冷,无情的收割鬼子兵们的性命。
鹅毛般的大雪铺下来,迅速的遮盖鬼子兵们的尸体,在大自然的天灾面前,没人能幸免!
这条死亡河流配合着天灾,成功将撤离到这里的鬼子兵尽数抹杀。
而广野北村这边,情况差不多。
当暴风雪席卷到这里,伤兵和冻兵迅速的失温,然后成为了一座座冰雕,最后被大雪掩埋。
广野北村临死前,他盘腿坐在地上,他的双手朝着东北方向伸着,好像想要拥抱什么。
东北方向,那是他家乡的位置。
他家里还有年迈的老母亲,还有可爱的小儿子,他才九岁,只可惜,他永远都不可能再拥抱家人了。
既然做了侵略者,践踏了他人的土地,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呼!
呼!
呼!
……
暴风雪呼呼刮着,那呼呼的风声,就好像一声声宣判。
它仿佛在宣读着日军的暴行和罪行,对鬼子兵进行无情的惩罚批判!
同时,它又好像在鼓励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面对侵略者,不要害怕,要勇敢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