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身边这位钟科长千万千万别陷进去了。
要不然,张继军真的不愿意去想办法干掉钟科长,那太危险了,是愚蠢的行为。
面对井上纱纪的安慰,吴泽连忙道:“还望夫人替我在站长面前开脱一二啊。”
“钟科长,你是个做生意的天才,哪怕站长要杀你,我也不舍得你死。”井上纱纪微笑着,“今天不方便,改日我要跟钟科长多多请教一下生意上面的一些问题。”
“好的,好的,没有问题,只要我能帮忙解决的,定然在所不辞。”吴泽连忙再次表态。
“嗯。”井上纱纪嗯了一下,便是转身进了站。
看着井上纱纪曼妙的背影,张继军小声对吴泽说道:“我说钟科长,你可要悠着点啊,马科长怎么死的,你别忘记了。”
表面上,这井上纱纪说什么请教生意,这算个屁的请教生意,这是……好吧,也可以和生意扯得上一些关系,比如皮肉生意。
“张副科长,我说你能不提这个吗!”吴泽故意发怒,“你以为我就不知道这女人是个天大麻烦吗?你难道没看见,闹不好她都盯上我了么,我告诉你,张副科长,以后这女人有什么动向,你可得帮我盯紧了,咱可不想当第二个马万鹏。”
“钟科长,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光盯着她有什么用,关键点还在你身上。只要你能把持住,这才是最重要的!”张继军说道,“更何况,我要是天天盯紧她,这万一让站长知道了,站长误会了,以为我对他老婆有意思,我这脑袋到时候还能不能继续待肩膀上,可不好说了呢。”
“你觉得马万鹏是没有把持住吗,他难道不知道这是站长夫人,碰不得的,可马万鹏依然做了,这里面肯定有原因的。”吴泽对张继军说道,“所以,想要我不犯错,关键点在你这边,你是掌管情报的,你随时给我提供消息,我好应对,不给她机会,这才是最重要的。就像你之前就提醒的好,站长夫人去你情报科调我的资料,这就……”
张继军也不想跟吴泽吵了:“钟科长,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尽量帮你盯着点,你也是聪明人,要是你真跟站长夫人搞一起了,到时候你别怪我手上不留情。”
说完,张继军就迈步进站了。
吴泽跟在张继军身后,也一块进站。
等了没多久,一列火车就况且况且的开过来,慢慢停在了站台。
车门一开,蒲友那道意气风发的身影就走了下来。
看着蒲友那表情,吴泽就知道蒲友和森山大谷成功把龟田的钱都给骗光了。
蒲友这心情一好,咱这工作上的事情就好交差了。
井上纱纪像小鸟一样扑进蒲友怀里,蒲友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
还是那句话,咱老牛吃着嫩草了,这是骄傲啊。
“站长!”
“站长!”
张继军和吴泽两人同时跟蒲友问候。
“走吧,我们回去,工作待会再谈。”蒲友的脸上没有任何怒意,一直都笑眯眯的。
“好的。”张继军和吴泽都点着头。
两人跟在蒲友身后,张继军小声问:“钟科长,你这一次帮站长赚了多少钱?”
张继军可是都跟蒲友说了,军统分子死了,军统内线也没有抓到。
蒲友在电话里面那是生气的很。
张继军都在想了,今天在站台上,蒲友见着他了,肯定至少骂他一个狗血淋头。
而张继军没有想到,站长根本都不谈工作了,心情无比畅快。
于是,张继军就判断,一定是钟科长替站长狠狠大赚了一笔。
张继军太了解蒲友这个老鬼子了,他把钱看的比工作还重要。
要不是暴赚一笔,他不可能像现在这样。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太原那边的龟田。”吴泽也不隐瞒。
眼前越让张继军知道自己对蒲友的重要性,他越不会轻易动自己。
“龟田?”张继军一听,那自然是一点都不陌生。
蒲友开了个口罩厂,被龟田以职权给垄断了客户,然后龟田把价格压很低,蒲友的口罩厂都成为了龟田的免费劳力了。
蒲友为此事很发愁,请教了原来的马万鹏,马万鹏无法解决。
蒲友也跟情报科的李木和张继军说了,这两人也都无能为力。
眼前这状况,钟科长一出马就给解决了?
也不对,不对。
如果仅仅只是帮忙解决口罩厂的危机,对于蒲友来说,不过只是利润重回罢了,他还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激动。
于是,张继军便是怀疑,钟科长肯定另外还有招。
吴泽一看张继军的表情,就知道张继军了解龟田了,他轻描淡写说道:“我就是随便给站长出了一个黑招,把龟田太君的钱全部骗光了。”
张继军一听,直接目瞪口呆!
他虽然不在太原那边待过,但却知道太原那边的油水比23号站这边丰厚多了。
龟田那么精明的小鬼子,居然被钟科长出主意骗光了家财。
难怪蒲友那么激动高兴,连工作都不谈了。
厉害,张继军不得不佩服这个钟科长,连马万鹏和李木都解决不了的难题,他轻易就给解决了。
与此同时,张继军的心中也在想,只要钟科长还在23号站,还能帮蒲友赚钱,就能够哄住蒲友,这对于张继军以后做事有着莫大的好处。
这也更加的警示张继军,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千万不能做掉钟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