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风的神情依旧惊恐，但在李亿臣的强硬拉扯下，终于点了点头，艰难地开始跟随他念出咒语。伞上的光芒再次加强，四周的扭曲感逐渐消散，黑影在光芒中渐渐消失。

就在黑影完全消失的瞬间，四周的废墟开始迅速瓦解，整个“意识空间”仿佛被一种强大的力量吞噬，一切都在崩溃。李亿臣感觉到自己和陈晓风的身体同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入虚空中，空间迅速塌陷，光影扭曲。

下一秒，他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实验室的地面上，四周依然是那些熟悉的设备和仪器，刘昊天站在一旁，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回来了。”刘昊天低声说道，“而且你成功了。”

李亿臣喘着粗气，紧握的手心还留着伞柄的余温。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陈晓风，后者依旧昏迷，但呼吸平稳，似乎已经从那个噩梦中解脱出来。

“我们做到了。”李亿臣低声说，感觉到一股巨大的解脱感涌上心头。

但他同时也明白，真正的挑战，或许还没有完全结束。

李亿臣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心中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挥之不去。虽然已经脱离了“意识空间”，但他知道，背后的阴影依然笼罩着他们。

刘昊天将一杯水递给他，神情依旧严肃：“虽然救回了陈晓风，但我们还没有完全破解‘夜幕’计划的全部秘密。他们在‘意识空间’中的实验比我们想象得更复杂，甚至超出了科学的范畴。”

“这只是开始。”李亿臣接过水，抿了一口，感觉那股焦灼的燥热才稍稍平息。他看了看昏迷中的陈晓风，心中依然充满了疑问，“陈晓风……他还没有完全清醒，我们还不清楚他在‘意识空间’里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安全。”

刘昊天点了点头，站到控制台前，继续调试设备：“我们必须先让他恢复意识，他的记忆可能藏着关键的线索。‘夜幕’计划绝对不仅仅是控制意识空间那么简单，他们或许正在进行比这更大规模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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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亿臣皱眉思索：“但问题是，这个计划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控制人类的意识，甚至改变时间？他们到底想用这些能力做什么？”

刘昊天一边调试仪器，一边回应：“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还太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夜幕’计划的目的绝不单纯。根据我查到的一些隐藏档案，他们似乎在研究某种能影响整个世界的意识网络。如果他们成功了，每个人的思想和记忆都可能被操控，甚至被篡改。”

李亿臣心中一惊：“这简直是精神上的奴役。”

“没错，这比任何形式的控制都要危险。”刘昊天的语气沉重，“他们想通过意识网络建立一种新型的社会结构，所有人的思想将被统一，所有的个体意识将不再独立。这将彻底改变人类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