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困难,让思琦犹豫了一下,但她还是觉得应该说实话,“师父,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阎鹤祥:“哦,你说。”
“要不还是出去说吧。”思琦还没说什么呢,阎鹤祥就觉得他明白了,于是笑着对思琦说:“行,还是那刨冰是吧!”
思琦刚想解释说去哪儿都行,就听见她师父说:“那还不快收拾收拾,咱出门。”
好吧,介于她要问的问题再家里实在说不出口,刨冰就刨冰吧,能去。
等上了车,思琦终于是忍不住了。“师父,当年我大林叔不上学之后第一次正式登台说相声的事儿,您知道吗?”
没想到她会问这些,阎鹤祥:“你问这干嘛?”
是呀,她问这干嘛呢?显示一下她运气够好、没被批评吗?“对不起,师父。”
察觉出这小孩儿不大高兴,阎鹤祥:“这是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
冯思琦:“没,没有,我胡说的,您就当我没问吧。对不起!”
看他家小孩儿都快自闭了,虽然并不想提及这个话题,阎鹤祥还是给了她一个在他看来并不敷衍的解释。“那时候吧,大家压力都挺大的,也不能单纯的说什么谁对谁错了,都不容易。”
听了这话,思琦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嗯,谢谢师父。”
这都又过一会儿了,阎鹤祥觉得他大概能猜着自家这小徒的一部分想法,“怎么,在台上听着你师爷爷对你演出的评价,就想起大林了?”
都被看破了,思琦也就没再遮掩,“嗯,对不起,师父。我应该向您、向郭叔叔和师爷爷道歉。”
阎鹤祥当然明白她说的是真心话,“不用啊,也不用想着给你大林叔打抱不平,都这么长时间了,没人提,这事儿也就算被消化了。”
没人提就算被消化了,多悲凉的结论呀。思琦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故事,还有她心底里那一缕偶然升起的近乎卑劣的侥幸。
想着想着,思琦便不再说话。
都快到他们想去的那个店里了,阎鹤祥觉得思琦这会儿的状态并不好,于是在要停车的时候让思琦先自己待着,他下去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阎鹤祥就回到车上,跟思琦说:“正好咱们今天没别的安排了,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方去不去?”
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陷入自责,这会儿的思琦还有点儿蔫蔫的。“是要去哪儿呀?”
阎鹤祥:“你大林叔,现在能戏快拍完了,带你去片场玩儿去,就别不高兴了吧!”
她都这么坏了,师父和大林叔还要哄她高兴?
难以面对自己的思琦突然就掉起眼泪来。
这可把阎鹤祥难为个够呛,他哪儿哄过别人呀!前些年就算是遇上郭麒麟想哭的时候,他陪着喝酒就完了。“哎呦,不至于的啊!不至于。没人怪你,你看咱们都到这儿了,要是不想去,咱不去了,来下车,给你买刨冰去。”
本来,思琦面对他师父那么严苛的考验过后是该休息的,可是阎鹤祥想了想,还是决定找他这徒弟聊聊。“刚才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