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师父师娘逮着他们家孩子猛夸,晚上回去的路上,栾云平想着他们家闺女今天选这两个段落的意思。
评书讲《一战成功》仿佛是她的努力、是对现在和以后的追求;而《霸王卸甲》似乎是她在乐器上的天赋、是过去、也可能是曾经名为‘旋圭’的生灵。
想起这些,心情难免有些沉重。
好在从师父家出门的时候,栾嫂看他状态不是特别好,就选择了按着导航,她自己开车。这不,还没走出多远,她们家这位已经走神儿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到了住的地方,把孩子们给安置好,栾嫂才有工夫问:“怎么了,遇到了什么难事儿?”
听见媳妇儿说话,栾云平才略缓过来一些。“刚才在师父家,思琦弹那曲子……”想了想,栾云平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比较好,于是话说了一半又停下了。
栾嫂:“怎么了,那曲子有什么问题?”
栾云平:“曲子没问题。”
栾嫂舒了口气,“那你这话说的,可给我吓了一跳。”
见媳妇儿担心,栾云平赶紧往回找补,“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想着吧,咱家孩子怎么能弹的这么好呢!”
栾嫂:“还不是孩子每天好几个小时扑在上头、尽心尽力给练出来的!”
唉,就是,哪怕天赋再好,长时间不练也是要手生的。
想想孩子平日里的刻苦和用心,栾云平就觉得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管她是‘旋圭’还是别的什么,现在她都是他们家闺女冯思琦!
想明白了这些,栾云平的脸色得到明显缓和,跟媳妇儿说了声,“没别的事儿,你也别想多。可能是咱家闺女弹的太好了,听着琴声我才想起那么些乱七八糟的。这会儿都没事儿了啊,别担心。”
见他突然说了这么大段话,栾嫂:“真没事儿?”
“没事儿,肯定没事儿!”栾云平笑着说。
既然他不想说,栾嫂也就没打算继续追问。“收拾收拾赶紧歇着去,明天赶早带着孩子们出去玩儿、晚场你还得回来上班。”
说起日程安排了,栾云平才想起下午的时候剧场门口发生的事儿,“中午你们来的时候,被围观群众给看见了。后来人家还问我,咱们家思琦是不是来跟着录节目的。”
栾嫂:“那你怎么说呀?”
栾云平:“跟大家说了,孩子就是来玩儿的。”
栾嫂刚想问他说“纯玩儿行吗”的时候,又突然想起来 ,“你觉着今天咱闺女在师父师娘面前表演完之后,被师娘安排去乐队演出的概率有多大?”
听见媳妇儿的话,栾云平很认真的想了想,“今天没让思琦弹弦,但是就这琵琶弹完之后,估计最多也就让她在园子里练两场,以后这种日常的演出是不会找她来的。”
并不是不认可自家这位说的话,可是不管怎么说,栾嫂还是有点儿好奇,于是问他,“这是为什么呀?”
栾云平:“你想想咱们家闺女弹琵琶的时候那风格。”
不同于师父师娘逮着他们家孩子猛夸,晚上回去的路上,栾云平想着他们家闺女今天选这两个段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