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清的手指微微蜷缩,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在家的时候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从小到大什么家务活都没有干过。
临来学校之前,她爸爸还再三叮嘱她,有什么需要就给家里打电话。
虽说孙文清的脸上一直都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此刻黎曼似乎从她低垂的眉眼中感受到了一股颓然的气息。
黎曼轻叹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一个亲和的笑容,“文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不用特意来照顾我们的感受。”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是要在一起生活的,不管是谁,心里要是有什么想法也可以直接说出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苏子虞从盥洗室探出一个头来,狐疑地看着三人,“你们三个偷偷背着我在说什么?”
邹萌萌鼓了鼓腮帮子,“我们哪有偷偷摸摸说,是你自己没有听到而已。”
苏子虞轻哼了一声,又把头缩了回去。
黎曼耸了耸肩,给孙文清递了一个眼神。
孙文清看了看苏子虞大方坦然询问的样子,又看了看邹萌萌理直气壮反驳的模样,眼里带上了些许思索。
孙文清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大多都是冲着她的家庭背景来的。
在她还小的时候,对此还不怎么理解,所以对于凑上来找她玩的小朋友并不怎么排斥。
因为孙文清对所谓的‘好朋友’毫不设防,以至于她被绑匪绑架,差点危及到生命。
自那以后,孙文清的性格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身边的人也保持着十分强烈的警惕心。
刚开始的时候,孙父孙母对此也是乐见其成的。
毕竟女儿被他们养得太单纯了,他们也怕她再次受到伤害。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孙家父母才发现孙文清越来越沉默,在家人面前也少有露出笑容的时候。
后来夫妻二人带着孙文清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孙文清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通常来说,抑郁症也是很多创伤后应激反应比较常见的伴随症状,如果不加以干预的话,也可能逐渐衍变成重度抑郁,进而发生自残、自杀或者是攻击性。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