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扭头看了妇人一眼,抛却血缘纠缠,用一种尽可能客观的角度去看她。
女孩似乎能看到妇人身体中属于异性的那一部分在慢慢的吃掉她。
呵,她在慢慢的变成一个男人。
失策了,女孩虽早有防备母亲之心,却还是在母亲故意留出的空档中栽了跟头。
事实证明她的母亲不配拥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信任。
现在也好,终究是将那些拉拉扯扯的骨血联系看透了......
想来真是好笑,大家明明演了两年的父慈女孝,母女情深,要紧关头还是要搞什么服从性放归测验。
是要测试她是否被驯化完毕么?
由此可见,这两人得有多不放心她啊。
家人做成这个样子,真是够了。
长期淹在痛苦中的女孩早就习惯了这类疼痛,此时阴凉的气流旋上来反而让她好受不少。
与此同时,众牌位捧着的男人开始了他的表演。
“那日我父被奸人所害,身份地位一落千丈,族眷亦被虐杀。全族三百人啊,只留下了我一个男丁因在外而躲过一劫,从此隐姓埋名不敢声张。”
“我还记得我那小弟弟,他才三岁!我外出之前才刚喝了他的生辰酒,他就这样死于奸人之手,我恨啊。”
“不过风水轮流转,奸人终是遭了报应,我族也迎来了新的机会!”
“二丫头,你现在是族里唯一的希望了,我族要想重返昔日荣光,只能靠你了。”
“昔日折梅步一出,世间祥和千年。千年过去,折梅步传承至今,多少贵人斥千金求一梅香贵女,为父便是希望你能成为家族复兴之贵女。”
“我低声下气从往昔好友处取来最高品质的药膏,拼尽全力为你找来梅花嬷嬷的教习笔记......都是为了你啊,到时你便可凭着金梅令锦衣玉食,不必再跟着我们过苦日子......”
女孩抬眼看了他一眼,无半点触动。
戏码虽新鲜,家族大任都搬出来了,但这个男人总是装不了多长时间的。
先前那两年不过是因为有‘复兴’的愿望在前头吊着,他才能耐下性子。
现在都撕破脸了,还在这儿唱戏希望能感化她。
他总是那么自信。
“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跟你说了一箩筐话,全在这儿当哑巴。”男人的独角戏唱不下去了,转向妇人发难,“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