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屠下令商队在小镇客栈休息,刚落脚就听得消息,说那书生忧愤过度,含恨暴毙而亡了,小镇的吏员将他的尸骨挂了起来,以儆效尤。
“信王那个混账东西,早在京时,他便对我有想法,还写了一些东西来恶心我,若他落在我的手中,我得把他千刀万剐。”
柳胧月听到消息愤怒异常。
她北武国民虽尚武成风,但皇室子还不至于做出如此灭绝人性的勾当。
大乾霸据中原,骨子里就是个残暴的,老皇帝善于弄权倒还好,但他的儿子一个比一个扭曲。
即便不谈信王这个畜生,单单其他几位亲王,如康王,收了不少孩童入府,阉割做太监,由于操作不当,当场死了几十个,闹得天怒人怨。
陈浮屠叹了口气,秘密吩咐典韦安排人进入各家各户,花钱收买那女子尸骨,而后令人转送钟山,日后跟老先生一起下葬,进行大祭。
典韦办这事在行,一晚上就搞定,甚至还买通了官吏,拿下了那书生的骸骨一起运走。
另外那些百姓带着血肉尸骨回家,又怎会烹食,大多都想偷偷丢掉。
上午时分,陈浮屠询问可还有周家的旁支。
典韦道:“俺打听过,这边只有那一位娘子,其他的大多在钟山一带。”
“启程,早点赶到京城。”
陈浮屠下了命令,队伍再行出发。
两日后,队伍进了京畿,如今的京畿道也没想象中的富庶,百姓面上多带麻木之色。
“来人止步!”
入城时有兵士阻拦,盘查商贾车队。
严青亲自下车,给守城小吏暗暗塞了一锭金,后者顿时双眼放光,“原来是严夫人的车队,最近陛下病重,京城盘查严密。”
“陛下病重?这般说太子将要继位了。”严青故意问道。
后者一惊,连连摆手,“夫人切莫乱言,你只管做生意,天家的事可不敢嚼舌头。”
“多谢提醒。”
严青又递了一锭银,让他请兄弟们喝酒。
后者喜上眉头,将搜查商队的人都撤了回来,而后亲自送车队入城。
有钱能使鬼推磨,底层的官吏才不管那些命令,有钱就是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