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景康山也同元昭问话,“不知公主爱女练习骑马射箭多久了?”

元昭带笑回答,“不到半年。”

“哈哈哈哈!”景康山忽然大笑,又道,“小孩子家家的比赛,就看个热闹吧!”

很显然,他是瞧不上元宣和元南安的。

骑马射箭,北羌都是强项。

更何况景阳和赫连宇都是自小在马背上长大的,怎么可能输?

但实际上,元成、元恒、元昭、元慕声还有霍衍的视线都集中在赛马场上那个小小的红衣身上。

他们对元南安的期待甚至超过元宣。

也有些骄矜的夫人小姐对上了马场的元南安嗤之以鼻。

“皇孙殿下也就罢了,这小姑娘,不好好做女红,学些女儿家的活计,在那马场上跑什么?”

“也就北羌那边的野蛮人才做的事,她是公主的女儿,这不是丢我们大成的脸吗?”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公主家的二姑娘看着比皇孙殿下都要高,跟我们家十三四岁的姑娘差不多高了。”

“我听说了,这元二姑娘可是每日和皇孙殿下一同读书练武,说不定她还真厉害呢?”

“啧……你们没看到昨日宴会上她的礼仪规矩吗?到底还是从扬州那种小地方来的,上不了台面。”

“就是命好,生在了皇家,可以享受和皇孙一样的待遇。”

“就会逞能,要是输了多丢人!”

“好好当个贵女不好吗?”

……

马场很大,赛马场外的流言蜚语元南安一概没听到。

赛马场尾端,竖着一排靶子。

每个人手里的箭矢带着不同颜色的标记,规则便是在赛马途中射箭,要在抵达终点前将十支箭都射完,看谁能最快到达终点以及射中靶心命中最多。

一声锣响,此起彼伏的“驾”,一时之间分不清谁是第一个策马出去的。

不过一个呼吸间,就听见一道破风声,第一支箭已经射出去了。

是景阳的箭。

目前景阳稍微领先,和赫连宇不相上下。

赫连宇紧跟着射出了第二支箭。

两人御马娴熟,在马背上射箭的姿势一气呵成,顿时引得众人哗然。

场外,谢挽清陪着谢夫人,也在一边看着。

她的目光看着马背上的某个身影,不自觉留意得多了些。

景康山见状,拍掌大笑,连道三声:“好!”“好!”“好!”

元成不紧不慢喝了口茶。